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累出了一身汗,卻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不禁有些氣餒?;蛟S是下午的拜訪引起了王進的警覺,他將記事簿之類的東西帶走了。也或許是王進是個異數(shù),沒有記事的習慣。但不管怎么樣,這趟都是徒勞無功了??戳丝磿r間,才兩點多鐘,等下是回到廁所蹲在馬桶上熬到八點?我嘆了口氣,站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一瞬間,手機屏幕的微光拂過床頭,一個不怎么協(xié)調的畫面闖入了眼中。
靠近床頭的墻壁上,有一小塊四四方方的瓷磚顯得異常干凈,我蹲下身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很是光滑。
暗門?用得著這么夸張嗎?
手指順著凹進去的細縫稍稍用力,那塊瓷磚就跌落在了手掌。瓷磚后面的墻壁被掏成了一個矩形的空間,一個薄薄的黑色記事簿樣子的東西靜靜地躺在里面。我靠著墻壁坐下,迫不及待地舉起手機,打開了記事簿。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看著扉頁上的這幾個字,我嘴角咧了咧,很久沒有見過這么可愛的家伙了。不管王進教授用這八個字來形容自己是不是貼切,至少他還算是一個蠻誠懇的人。
記事簿前半本的絕大部分內容,都是他對于生活的抱怨,對社會現(xiàn)象的抨擊,以及對未來的擔憂。很多人都時常感慨世間伯樂少有,而從來沒想過自己是不是千里馬。我快速地翻過老男人的牢騷,捕捉著可疑的字句。在翻了大概三分之二之后,一行十分簡短的話映入眼簾,讓我不由得精神一振。
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跟我討論弗洛伊德的心理防御機制理論?只不過是個借心理學來凸顯自己與眾不同的小女孩罷了!虛榮!幼稚!
很顯然,偉大的王教授遇到了一個比較年輕的女孩,這個女孩可能試著跟他探討了一下弗洛伊德,遭到了他的強烈鄙視。
我看了看日期,七月十五日,四個月前,會不會是張璇呢?我接著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