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萊恩推門而入，幾個學員緊忙站起來迎接。楊錦帆問道：“老師，這么晚了您還沒休息呀？”德萊恩說：“你們不是也沒睡嗎？我看看，有什么進展嗎？”楊錦帆遞上兩張報文，“我們已經(jīng)把從1到10的數(shù)字和日語的10個格助詞破出來了。”

德萊恩低頭仔細看了看，抬起頭感慨道：“突破，重要的突破！你們看。”他從衣袋里掏出一張寫滿字的報文，擺在桌上，“我這幾天已經(jīng)破出幾個常用的日語單詞。”

楊錦帆照著報文輕聲念道：“方面軍、師團長、部隊、飛機、氣象。”德萊恩道：“這些常用字頻繁出現(xiàn)，所以我能破了它，再加上你們破出來的數(shù)字和格助詞，破譯步伐就會大大加快，用不了幾天，那個秘密電臺就要變成一只死狐貍了。”

局長辦公室里，戴局長正俯身看文件，傳來一聲“報告”。

“進來。”

姜教官應(yīng)聲走了進來。戴局長一見她，高興地說：“噢，姜教官，我給你的蘇聯(lián)《契卡情報工作方法簡介》那本書看完了嗎？”

“看完了。”

“姜教官，你是最好的女教官，我想聽聽你的想法。”戴局長平靜地望著她。

“這本書對我的啟發(fā)很大，震憾也很大。蘇聯(lián)人深謀遠慮，有很完備的間諜培訓體系，特別是他們的培養(yǎng)男性間諜的‘烏鴉’和培養(yǎng)女性間諜‘燕子’的手法，值得我們借鑒。”

戴局長點點頭道：“是的，我們渝訓班的男特工稍加訓練就都是‘烏鴉’了，但女性間諜‘燕子’，需要特別培養(yǎng)。過去我們對女性色情間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重視不足。要知道，我們的對手，不論他是日軍高官還是汪偽政府的要員，大多是年過半百的老男人，他們可都是色中惡鬼，獵艷的豺狼啊。我們要想搞到重要情報，就需要這樣的一批‘燕子’，而不是像日本人的川島芳子和南造云子，作為一種極個別的人才出現(xiàn)，我們需要的是一批經(jīng)過特種訓練的女間諜，就像蘇聯(lián)人那樣，從色藝、才情、膽識、頭腦四大方面進行系統(tǒng)的訓練和定向的培養(yǎng)。”

姜教官嘆服道：“局座高見。這次渝訓班里有幾個女孩兒相貌的確不錯，像余淑恒、白若璃、鄭艷芳、張素云，都是女兵中的尖子，不但人長得美，而且綜合素質(zhì)都不錯。”

戴局長眼中有幽光在閃動，“這幾個人你要給我好好訓導，將來要有一個給我做秘書，這個你心里要有數(shù)。另外，對這些未經(jīng)人道的女子，首先要打破她們的羞恥心。”

姜教官笑道：“女人呢，就是貞潔這道關(guān)不好過，只要過了這道關(guān)，她們的能量才能完全煥發(fā)出來，5個男人的作用，都頂不了她們一個人。”

戴局長勉勵道：“去吧，我過去是怎么訓練你們的，你就給我怎么訓練她們，當然還要參照蘇聯(lián)人的先進經(jīng)驗，給我造就出一批合格的‘燕子’來。”

姜教官站起敬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