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陽：“行，我負(fù)責(zé)。他死了，我償命。我這命已經(jīng)押出去十幾次了，再多一次也無所謂。病人在哪兒？”

人們隨著林子陽來到病房，大有看熱鬧的興奮。家屬手里拿著大蝦往病人嘴里送。

“老頭子，趕緊吃點，這個有營養(yǎng)啊。”

林子陽：“別吃了，趕緊吐了。”

病人：“為什么？你是誰??？”

劉主任急忙誠惶誠恐地介紹：“他是我們科剛來的副主任。他以后負(fù)責(zé)你的治療。小林，先征求首長意見，讓首長拿主意。”

林子陽指著一屋子的花籃：“把這些花一朵不留，全扔出去。這幾天全部素食，不許喝酒，不許抽煙，不許吃海鮮。把液體也拔了。”

病人：“不手術(shù)了？”

林子陽：“對，不用手術(shù)了，你沒有癌癥，你是海鮮過敏。我要是診斷錯了，我就給你償命的。我叫林子陽，記住我的名字。”

首長手里拿著大蝦愣在那兒。劉主任尷尬地笑，急忙解釋。

下班后，兩個糾察扛著軍背包和電腦，冷玉萱拎著盥洗用品，林子陽背著手，來到醫(yī)院的單身宿舍，里邊已經(jīng)滕出一張鋪。

林子陽：“怎么把禁閉室又改在單身宿舍了？”

冷玉萱幫助林子陽擦擦桌子，放好物品。

冷玉萱玩笑地：“是啊，林副主任，今天晚上，由汪醫(yī)生和賴醫(yī)生負(fù)責(zé)站崗守衛(wèi)。你看這里比地下室要好多了吧？你們倆要負(fù)責(zé)任，別讓他跑了啊。”

林子陽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照片上有幾個小孩。

冷玉萱看在眼里，奇怪地：“這是你的······親戚？”

林子陽：“我兒子。怎么對我的情愛史也要查查??？”

冷玉萱：“我可以要求把你的檔案重新改一下，不是未婚而是離異。”

林子陽：“那就免了吧。我跟我情人生的孩子，有問題嗎？”

冷玉萱：“沒問題。晚安！”

冷玉萱走了，對兩個糾察：“明天早晨6點再來。”

汪醫(yī)生：“歡迎你加入我們的行列，我聽說你把秦副主任的治療都推翻了？真過癮。”

賴醫(yī)生：“如果首長真的是過敏，那應(yīng)該感謝護士長。”

林子陽看看他倆，看看擁擠的單身宿舍：“我答應(yīng)留在這兒了嗎？

賴醫(yī)生：“病人你都接了？”

“你可不能跑啊，是不是過敏，大家可看著呢！”汪醫(yī)生不服氣地說。

“我又上了這個壞女人的當(dāng)了。”林子陽有點無可奈何。

回到家，冷玉萱打開林子陽的網(wǎng)站，先是林子陽陽光明媚的笑臉，然后是帶著點淡淡憂傷的爵士樂。

冷玉萱向政委匯報，讓政委監(jiān)督，可是政委還弄不明白網(wǎng)站和電子郵箱的差別。

政委在電話里指示：“軍人能隨便開辦個人網(wǎng)站嗎？查查有這方面的規(guī)定。”

冷玉萱剛放下電話，小宇跑進來，從身后摟著冷玉萱的脖子。

小宇：“我今天可以跟媽媽睡了。”

冷玉萱：“今天楊老師又來電話告狀，等我把你的這些劣跡集中匯報給你老爸。”

小宇：“那你得給我開點止疼藥，提前抹在屁股上。”

冷玉萱被氣樂了，倆人一起看著電腦。爵士樂響著。

小宇：“媽媽。這是誰?。亢茏О?。”

冷玉萱：“媽媽單位新來的博士，頭上長角渾身長刺的家伙。”

小宇：“他是不是超級壞??？”

“是啊，媽媽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大超人，還是個大炸彈，是個大麻煩，還是個大專家？能拯救醫(yī)院，還是加速醫(yī)院壽終正寢。” 冷玉萱都來不及思考自己做的對不對，今天的行為在她的人生中那真是出格了。

小宇：“啥叫壽終正寢？”

冷玉萱：“就是······玩完了。”

小宇小眼亮堂起來：“媽媽，哪天我專門去科里會會他！”

冷玉萱：“你倆可別搞到一起，那媽媽真要玩完了。”

小宇笑起來，爵士樂變成歡快的風(fēng)格，在為母子倆制造著輕松愉快的氛圍。冷玉萱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有點忍俊不禁。她已經(jīng)忘記了口紅的事情，似乎新的一天開始了一樣，生活變得生動而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