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主任清清嗓子，喝下一口茶，張開嘴巴。

秦副主任：“林副主任住院長辦這種行為是典型的強盜行為······”

林子陽喀喀地給鬧鐘上弦，看著鬧鐘的秒針喀噠喀噠，做出受折磨的神情。

“林副主任，你個人怎么想的？”冷玉萱問。大家開始偷偷地笑他了。

“沒有轉(zhuǎn)變過來嗎？那咱們下次開會還給你5分鐘，闡述你的理由，直到你自己同意我才能把分扣了，我再次說明，政治學會這是思想促進會，不是批判會。”冷玉萱輕松里透著戲謔和諷刺。

大家都看著林子陽，大有同仇敵愾的味道。林子陽只能夸張地嚼著口香糖，帶著紳士的微笑。接下來幾乎所有人在發(fā)言里表揚劉主任，批判林子陽。林子陽上廁所，冷玉萱就讓大家等著他，還夸他是遵守時間的模范。

一散會，幾個年輕人就過來挖苦嘲笑林子陽。

冷玉萱回到辦公室坐下，正滿意自己的勝利，林子陽便走進來。

冷玉萱放下材料，兀自開心地笑了，林子陽走進來，叉著腰看著她，琢磨著她的表情。

冷玉萱帶著諷刺笑了：“你不在乎這么個你自己提出來的教育考評吧？沒有法律效力的。”

林子陽：“很開心，很得意是吧？暗自慶祝勝利，到政委那兒邀功請賞??！”

冷玉萱痛快地笑起來說：“是啊，我正在想政委會獎勵我什么呢？！”

林子陽：“整治批評人讓你感到特別的有成就感是吧？”

冷玉萱：“那要看整治誰了。”

林子陽：“別樂極生悲，下次，可能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小心讓自己當眾下不了臺！”

冷玉萱：“怎么你還想再犯錯誤?。?rdquo;

林子陽：“下次，當然不會有了。今天，心情不錯啊？那你把假條簽了。這是我母親生病的證明。”

冷玉萱看了看證明：“既然這樣，我當然會批你的假的。不過，CUU已經(jīng)為你準備好了，從人民醫(yī)院轉(zhuǎn)來的病人也在要求手術(shù)，你看是不是把這個手術(shù)做完了再走呢？還有3號首長正準備化驗報告，大家都等著看結(jié)果，如果是過敏，那你就出名了，領導一發(fā)話，體外循環(huán)又算什么呢？”

冷玉萱微笑地看著林子陽。林子陽疑惑地看著她，鑒別著她話的真價，堤防著她。

冷玉萱：“去檢查一下重癥監(jiān)護室，看看有什么不滿意的，休假報告先放在我這里。過幾天簽也來得及是不是？”

林子陽來到重癥監(jiān)護室，挑剔地檢查了CUU所有的設備，發(fā)現(xiàn)真的運轉(zhuǎn)正常。

“這怎么是一臺新機器？”林子陽指著一臺新型的呼吸機問。

于恬恬：“這機器是陳大款捐的。你看，陳大款給每一位護士小姐送來了禮物，杭州小陽傘，漂亮吧？”于恬恬打著傘，擺著POSS。

林子陽沒好氣地：“好看，象小白兔。”

于恬恬伸出拳頭。

林子陽：“誰是陳大款？”于恬恬：“護士長的愛人。”

林子陽好奇地問：“他老公總這么大方？”

于恬恬：“那也不是，每個人都送禮物還是第一次。”

劉主任進來，讓冷玉萱給陳總打電話，讓他到科里來，要當面表示感謝。

冷玉萱笑笑：“不用客氣了。他很忙，不會來的。”

劉主任執(zhí)意要給陳總打電話，冷玉萱只好敷衍著。

林子陽觀察著冷玉萱，覺得冷玉萱那天晚上的表現(xiàn)十分異常，冷玉萱發(fā)現(xiàn)林子陽的注視，換個位置，背對著他。

林子陽走過來：“你老公是心甘情愿捐的啊，還是在你的逼迫下捐的??？”

冷玉萱：“我老公不用逼迫，他挺自覺的，他很喜歡公益事業(yè)。”

林子陽：“那你們昨天晚上吵架了？”

冷玉萱：“沒有??？”

林子陽：“那你為什么往我臉上拽東西？”

林子陽指著額頭。

林子陽：“怎么會這么狠呢？對誰都不應該這樣??！尤其是你的親密愛人??！你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