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娜懇切地:“那您能給陳總打個電話,替我求情嗎?否則,他一定要開除我。我被開除了,我根本就沒有錢轉(zhuǎn)院了,其他的醫(yī)院我都住不起……我失業(yè)了,身體還這樣,真不知道怎樣生活。”
楊娜央求冷玉萱,然后給陳總撥通電話,做出很低微的樣子:“老板,我現(xiàn)在就在您夫人這里呢,我都跟她解釋了,您就別開除我了,求您了,等等,她跟您說啊。”
楊娜把電話送到冷玉萱面前,冷玉萱只好接過電話,替楊娜求情。
楊娜看著他倆通話,得意起來,心說我要住下去,我要折磨你,你自己受不了就會找陳總鬧,鬧到他煩了,厭了,自然就離了。
“你就住吧,這個我能做主。”冷玉萱說。楊娜立即感恩戴德。
從冷玉萱那兒出來,楊娜拿出電話給陳總打電話。
“我已經(jīng)跟你老婆解釋清楚了,是誤會,是我自作多情,是我巴結(jié)老總,是我想傍大款,是我不要臉。我可不是挑撥是非的人,我愛一個人就會默默為他犧牲奉獻,你安全了,你準備怎么感謝我?。?rdquo;
放下電話,楊娜又傷心又得意,心里罵陳總:你以為你是誰?把我當了什么?我楊娜是隨便就當了地下二奶的嗎?不!不可能!沒有我楊娜征服不了男人。搶別人的老公要有耐心,要講策略,要長期作戰(zhàn),而且打的是心理戰(zhàn)。
冷玉萱把楊娜打發(fā)走,心理十分郁悶,她說的當然不是真的,她那天的表現(xiàn)就是和陳總在熱戀,這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子?如此刁鉆陰險,竟然敢跟自己演雙簧,在這里住下去,她想干什么?想出自己的丑?
林子陽端著栽好的蘭花進來,帶著點調(diào)侃和諷刺地微笑。
林子陽試圖用玩笑拉進距離:“剛才你們的談話我可都聽見了,怨不得你那天對你老公那么兇,原來是打翻了醋壇子啊,老公情人住在眼皮底下,擱誰也得急眼?。∥以從懔?。你放心,我會為你保密的。人家解釋清楚了,就別耿耿于懷了。夫妻之間瞎猜疑就是慢性毒藥。今天,我是真誠感謝你,并請你幫忙的。”
冷玉萱十分惱火,自己的隱私被他察覺了,心理更加反感。
林子陽:“你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嗎?如果哪個女人敢搶你的老公,我也會挺身而出,幫你捍衛(wèi)你們的婚姻,我很仗義的,我還有一個光榮的外號,林大俠。”
冷玉萱冷冷地:“說吧,有什么事?”
“首先,我做讓步,我的心外小組的活動放到業(yè)余時間,現(xiàn)在,我要借科里的設(shè)備。”林子陽說。
“你可以跟劉主任借。”
“你當然知道,他已經(jīng)表示不同意了。讓我把心外治療小組解散,沒有病人,我干什么?”
“他不同意,我不能借。”冷玉萱說。
“你不借給我,我就什么也做不成。”林子陽說。
冷玉萱:“人民醫(yī)院孫主任已經(jīng)向政委遞交了檢討,你是清白的,但是,他也反映了一個問題,說你在美國期間用過杜冷丁,而且上癮了,政委交代要我把情況搞清楚。搞不清楚,心外小組是不能成立的。”
林子陽一驚,頓住了,冷玉萱用銳利的目光看著林子陽。
林子陽急忙掩飾:“?。堪?!不可能??!怎么會呢?我身體這么棒。”
冷玉萱:“是嗎?”
林子陽:“當然了!你不要這樣恨我了好吧,我已經(jīng)認錯了。你已經(jīng)證明我是清白的,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冷玉萱:“那你現(xiàn)在就寫個書面材料,交給我!”
林子陽:“一定要寫嗎?”
冷玉萱:“當然!”
林子陽有點惱了:“你這是在審查我嗎?”
冷玉萱說:“當然不是審查!我憑什么審查你,我有這個資格嗎?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寫了我好給政委交差,你也就平安無事了。”
“我不寫!” 林子陽說完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