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看了一下環(huán)境說:“這么多人,要不拿了藥去我們值班室掛吧,那里清凈。”
白安安巴不得這一聲,四個大人加一個孩子,一陣折騰。
莫晴的值班室是一個小單間,一張單人床,一張小桌,窗戶對著太陽。
王瑩翻翻桌上的書,扉頁上都是莫晴的名字,“怎么老莫,你在這兒安營扎寨?。?rdquo;
莫晴笑笑,“這些天多值了幾個夜班。”
其他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莫晴和談駿的事情還沒了。
阮喬摸摸在小床上睡著了的囡囡,被護(hù)犢子的白安安一掌打下去,“剛睡著,你又來撩她。我們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了。可憐的。”
阮喬說:“這個小魔星,現(xiàn)在病得七葷八素的,倒是安靜可愛了。對了,老莫,話說你們醫(yī)院還真是貴。我嫂子生孩子,陪護(hù)一下八百塊;這個小丫頭感冒掛個水,輕易就上了小一千!”
莫晴眼皮都沒抬,“你不知道現(xiàn)在婦幼最賺錢???每個家長都想給孩子進(jìn)口藥,至于生孩子的,拿著大把鈔票還愁沒處送的有的是。”
白安安見女兒安定下來了,才有心惦記別人的事,于是問王瑩:“方啟文思想工作做通了?”
“事情總要解決的。”王瑩無奈何地笑笑,“生活就是這樣。你不挺過去,它就一直壓在你身上。壓力太大了。”
莫晴安慰王瑩說:“我們這些人還不都這樣?”
“不一樣,你們不生孩子就不用像我們似的當(dāng)房奴加孩奴啊。每月加在一起也就一萬多的工資,根本不經(jīng)花。只要一想到這個房貸,整個人就被焊在工作上了,什么工作壓力、人事煩惱都不計較,飯碗最大。”她緩了口氣,又加了一句,“而且生了孩子以后只有百上加斤啊的,更何況我現(xiàn)在也在花錢……”
阮喬聽著很是郁悶,“要么不開源,就想辦法節(jié)流一點(diǎn)。”她的目光轉(zhuǎn)在王瑩的包包上,LV的經(jīng)典款,市值一萬二,除了白安安時不時有楊克遠(yuǎn)進(jìn)貢,四個人里也就王瑩寄情于此。
王瑩立刻會意,捂住包包辯解道:“你別看,我也是被逼的。我們公司就是這么個環(huán)境,不是這樣根本不足以打成一片。先敬羅裳后敬人,我知道膚淺,但誰是生活在真空里呢?”
白安安也算著自己的賬,“孩子出來了更是花錢祖宗。我們家囡囡還沒上幼兒園呢,平攤上每學(xué)期八千的早教費(fèi),月開支要有五六千了。孩子上幼兒園以后還要加負(fù)荷。這錢花的,你連心疼的工夫都沒有了。”
“誰能都像你養(yǎng)囡囡那樣啊,我們家可不是富二代。”
莫晴倒是替白安安打抱不平,“你別說,安安還真沒寵著孩子。養(yǎng)孩子的我看得多了,每月五六千,那是中等水平。你別忘了,安安家省了保姆錢,你就算比她家低一個檔次,你們這樣的雙白領(lǐng),總要請保姆吧,一個保姆每月工資一加,就到安安家的水平了。”
白安安聽了一個勁兒點(diǎn)頭說:“我不算寵孩子了,衣服淘汰快,除了她貼身的,其他我買的都不是貴價貨。就這樣楊克遠(yuǎn)也說,現(xiàn)在孩子的衣服比大人還貴呢。”
莫晴不顧其他兩個瞪得老大的眼睛,繼續(xù)不急不慢地說:“就說生孩子吧,各項檢查加產(chǎn)檢,順利沒毛病的,三四千。孕婦裝,幾個月下來,我見過的最省的孕婦也要五六百吧。住院費(fèi),雙人間,三千起步價。生產(chǎn),順產(chǎn)三千剖宮產(chǎn)八千。算下來,光是十月懷胎把孩子生下來,普通工薪階層兩三萬總是要的,什么營養(yǎng)品之類的價格都沒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