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好一個人住?!?/p>
“是啊,只好一個人住?!?/p>
秦雪的眼神有些呆滯,靈魂出竅了似的。
接著我們又聊了些別的,但不管聊什么,聊到最后,總會沉重起來。后來就都懶得開口,任由加倍有氣無力的排簫曲在耳邊回響,把各自的心事都帶到有氣無力的角落里,隨它慢慢消耗。
不知不覺,半夜1點了。秦雪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扭著身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好,睡覺去了。”她的聲音聽上去已經(jīng)被睡意占據(jù),含含糊糊的。
我意識到這可能是送客的暗示,連忙識相地從沙發(fā)上站起。
“也該回家了?!蔽遗υ谝褵o知覺的臉上堆出微笑,向秦雪點了點頭。
“能不走嗎?”秦雪臉上滿是企盼,“今晚我特別怕一個人?!?/p>
中了魔似的,我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好吧,我在客廳休息,有事你叫我?!?/p>
“謝謝?!鼻匮┰谒坫露袦\淺一笑,“不過,我不想一個人睡。”
她的話讓我心里撲通一跳,覺得這可能是暗示,但她臉上的神情又似乎很純真,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容我多想,秦雪的右手已拉起我的左手,把我拖到了樓梯那里,示意我換上和她一樣的木拖鞋。
不久,我聽到兩雙木拖鞋同時在樓梯上傳出梯踏梯踏的聲音。
很快,我進到她臥室。沒想到她已經(jīng)為我準(zhǔn)備好毛巾、睡衣什么的,睡衣是嶄新的,但換上后,我發(fā)現(xiàn)很合身,好像是比著我的尺寸做的。
洗完澡從衛(wèi)生間出來,房間的燈關(guān)了,二樓的窗戶已被打開。窗外沒了雨聲,雨后清新的空氣正在撲面而來,把我的睡意突然驅(qū)散了。
借著亮得晃眼的月光,我看見秦雪正仰臥在那張足有兩米寬的大床上,眼睛閃閃發(fā)亮。我有點不太放心地在她身邊躺下。
“好了,這下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鼻匮┖孟裨诠膭钭约?,還很夸張地舒了口氣,然后把身上的浴袍拿開,鉆進了被窩,“不介意吧?睡覺的時候不喜歡身上有多余的東西?!?/p>
“不介意?!蔽倚睦锎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我實在看不出秦雪有挑逗我的意思。雖然和關(guān)系不深的女人也有過幾次上床的經(jīng)驗,但總覺得這次比較怪異,讓人摸不著頭腦。
想了半天,終于還是決定把手伸向秦雪,從她的頭發(fā)慢慢地向下摸索。秦雪沒有迎合也沒有拒絕。
我的手終于摸索到秦雪頎長的腿上,然后又由腿伸向別處,那里竟然濕透了,好像有無盡的欲望在涌動。
我終于放心了,確認(rèn)秦雪剛才確實是在邀請我。
我把身體靠近過去,抱住了她。她的身體柔軟,但在她的皮膚上,我卻感覺不到她的熱情。
“不好意思,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那里一天到晚都是濕的,腦子里卻好像總是沒有感覺。要是你想,我沒意見?!鼻匮┑穆曇舨粶夭换?,讓我猜不出她是在調(diào)情,還是在陳述事實。這已是她今天第三次說不好意思了。
不過,欲望已被撩撥起來,我失去了進一步琢磨的耐心。
沒費一點力氣,我便進入了她。雖然剛才口氣平淡,但她的身體卻在配合我,雙臂和雙腿緊緊交纏在我身上,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把我勒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好像她不是她,而是一只即將落水的猴子,而我也不是我,而是水邊的一棵大樹。
我的自我感覺愈發(fā)良好,加大了身體擺動的幅度。秦雪卻沒有反應(yīng),臉上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的意亂情迷,眼睛一動不動,怯生生地望著我,好像我們此刻不是在做愛,而是在百無聊賴地等待。我不得不讓自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