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兒到了六年級,問題可真不少。
鋼琴暫時是停了,只有長笛還在堅持回課,但也僅限于每周回課前臨陣磨槍的那一個多小時,技術(shù)上倒還說得過去,最主要是味道,她的“大波蘭”,總是掌握不到味道的要領(lǐng),感覺時好時壞,看來果然不是這方面的天才。
突然想到關(guān)于她學鋼琴的一個笑話,忘了是什么舞曲,反正是比較難就對了。
腦門質(zhì)問我,這個作曲的誰誰誰還活著嗎?
我說,不活著了,怎么著?
腦門說,幸好他不活著了,不然我一定要問問他,為什么編這種不好彈的曲子為難我們小孩兒!
聽到這話,我真的笑噴啊。
現(xiàn)在腦門兒不再和什么這個作曲家、那個作曲家作對了,她開始和研究數(shù)學的人作對,尤其是對那些編奇怪應用題為難畢業(yè)班小朋友的出教材的人。
——他們居然重男輕女!
——人家怎么重男輕女了?
——你看,這道題說,要是生女孩就會獎勵你多少錢,但要是生男孩的話所給的獎勵則會是生女孩的多少多少倍,有這么出題的嗎?
不知道為什么,小小如腦門兒,總是會敏感察覺到男女間的種種不平等。
大概是電視劇看多了吧,反正電視劇里有的是告訴她男孩比女孩金貴的情節(jié)。
其實對于我,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甚至還覺得這樣挺好,要是有人跳出來女權(quán),我還會攔一句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們不一定非要向男人看齊才能獲得幸福,咱們自己活自己的不挺好的嗎?他是他,你是你。誰的世界不一樣?再說透底一點,其實過度女權(quán)反倒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xiàn)。
我特別信這樣一句話,每個人現(xiàn)在這個身份以及身體,其實就是給你一種體驗這個世界的法門,體驗完了,大家全都要排排隊吃果果脫光光,然后行頭通通上繳,在等待中開始另外一段莫名的旅程……
人生百年,穿上戲服是一身行頭,脫掉戲服就又是另一身行頭。
誰也甭想老穿著這么一套來回晃蕩……
因此對于婦女解放,我最多擁護到不裹腳那一層,嘿嘿。
比如現(xiàn)代人貌似一妻一夫制,其實呢?還不如早先呢。
一夫不僅可以繼續(xù)多妻(不過明的變暗的而已),而且還不用擔負一家大小的吃喝穿戴,男人們劃算去了。
很多事情,不是要靠爭而得來的。
而是要靠爭氣啊。
爭氣這個字眼,最近倒是和腦門兒灌輸?shù)帽容^多。
人最怕沒囊沒氣,這和阿Q精神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