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6

等到風(fēng)景都看透 作者:云五


心煩意亂之時居然接到成冰電話,原來成冰的丈夫,也就是時經(jīng)緯昔年大學(xué)的死黨席思永從非洲回來,邀他去喝酒。他們仨原是大學(xué)校友,時經(jīng)緯年紀(jì)最長,和席思永一起搞過樂隊,成冰的母親頗看不上席思永,兩人因此也分分合合鬧過許多次。好在席思永如今也混出些名堂,和朋友在非洲搞房地產(chǎn),因事業(yè)剛起步,能回上海的機會不多,是以時經(jīng)緯聽說他回來了,趕緊打起精神,趕到沙世酒吧和他們會合。

回酒吧時,席思永和成冰已先到了,在酒吧為他們預(yù)留的一隅向他招招手。時經(jīng)緯拍拍席思永,“好小子,又黑了。”席思永偏著頭笑,“不耽誤你約會吧?”時經(jīng)緯回頭瞥成冰一眼,不消想定是這女人又吹過枕頭風(fēng),招手叫酒保上酒,又問席思永:“這次回來多久?”“兩周吧,分你一天,叫上幾個朋友,出去玩玩?”“兩周你就分我一天,你也好意思?”時經(jīng)緯頗鄙棄席思永這種在外擺著一張面癱臉,回家就變妻管嚴(yán)的行徑,“有什么計劃?”“要不……崇明島?我聽成冰說得蠻好玩的,好像有候鳥吧,有興趣沒?”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連些許緩沖時間都不帶的,時經(jīng)緯耳邊響起那天夜里陸茗眉睡眼迷蒙中的話:“候鳥每年有兩次經(jīng)過崇明島,會駐足歇息,一次是南飛,一次是北歸。”后面還有一句,“他不在的這些年,我仍然會每年過去看看——可能是女孩子的幼稚幻想吧。我總覺得有一天,他會像候鳥那樣,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就會回到我身邊。”

他心情莫名地淤積起來,陸茗眉這樣聰明的人,怎么就沒想到候鳥只是在崇明島歇腳,而不是永駐呢?他搖搖頭嘆氣,朝席思永道:“得,看候鳥這種文藝兮兮的事情,不適合我。另外,現(xiàn)在不是最佳觀鳥期,四月和十一月去最合適。”

席思永偏頭饒有興味地盯著他,半晌后陰惻惻地笑道:“成冰說你可能情感挫折了,我原來還不信呢,現(xiàn)在看起來還真是那么回事……來,說說,誰有這么大能耐?”

時經(jīng)緯不屑道:“你能不能別開口閉口都把你們家那位的話當(dāng)圣旨好不好?以前挺明白的一人,怎么結(jié)婚之后就變這樣了?我看老曹那句話沒說錯,不止女人結(jié)婚會從珍珠變成魚眼睛,男人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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