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偉霆回到家時,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他簡單地洗漱過后便關(guān)了燈躺在床上。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短暫離別后的再次相聚,彼此間越能享受甜蜜滋味,感悟情意綿綿。可是他們已經(jīng)分別了半個月之久,鐘偉霆非但沒有對夏荑凝表現(xiàn)出半點溫存,甚至連一個溫暖的胸膛都不肯給她,他只是用冰冷的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臉,卻知道他的表情一定比后背更為冷漠。她暗自嘆息,難道,他們已經(jīng)成為同床異夢的陌路人了嗎?
夜深了,鐘偉霆的鼻腔里發(fā)出了細(xì)微的喘息聲,看似已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而此時,夏荑凝卻在黑暗中無助地盯著天花板,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躺在自己身旁的,還是那個承諾要給她一生幸福的男人嗎?他們的婚姻才剛剛建立四個多月,如此短暫的時間里,他真的可以忘記他們之間長達(dá)兩年的感情,去愛上另一個女人嗎?如若不是這樣,他的衣服上怎么會有女人的香水味?他的態(tài)度又怎么會變得如此冷漠呢?
夏荑凝失眠了,煩亂的心緒將她的困意淹沒得無影無蹤。
她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鐘偉霆突然發(fā)出了一陣聲響,她感覺他好像正緩緩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于是她扭過頭去,只見鐘偉霆已經(jīng)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夏荑凝并沒有多想什么,以為鐘偉霆是半夜起來上洗手間??墒?,大概過了十秒鐘的時間,他仍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黑暗中夏荑凝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她察覺到他的坐姿有些怪異,后背挺得直直的,上半身僵直了一般。
“老公,你在做什么?”夏荑凝忍不住問了一句。
鐘偉霆沒有作答,他似乎并未聽到她的聲音,但是他不再繼續(xù)坐在床上,兩條腿伸向地面,在黑暗中摸索著穿上了拖鞋。接下來,他走下床,徑直朝著臥室的門口走去,節(jié)奏不緊不慢,兩只腳如同機(jī)器人一般生硬地踱著步子。
夏荑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鐘偉霆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她和他說話,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呢?而且臥室里這么黑,他為何不開燈呢?
她正思忖著,鐘偉霆已經(jīng)打開了臥室的房門,邁著僵硬的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