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過半透明的紫色窗簾照在鐘偉霆的臉上,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墻上的掛鐘正指向七點一刻。
“怎么睡到這個時候了?”他嘴里嘟囔著從床上爬起來,一陣頭痛卻突然向他襲來,最近這幾天,每天早上起床時頭都如這般隱隱作痛。
莫非昨晚,又發(fā)生了同樣的事情?他的心里泛起了一絲不安。
廚房里傳來碗筷碰撞的聲音,夏荑凝正在忙著準(zhǔn)備早餐,一切如常,他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他穿上拖鞋,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廚房的拉門前,經(jīng)過客廳時,一股煙草味鉆入了他的鼻腔,這味道似乎比昨天越加濃重了。他的目光飛快地朝茶幾上掃了一眼,茶幾的表面干凈得一塵不染,上面除了一套紫砂茶具,別無他物,他舒了一口氣,感覺如釋重負(fù)。
“起來了?早餐做好了,洗漱一下準(zhǔn)備吃飯吧!”夏荑凝手里端著兩杯熱牛奶,放在了餐桌上。
她的樣子看上去很疲憊,眼周出現(xiàn)大大的黑眼圈,眼睛也紅紅的,布滿血絲。
“怎么了?昨晚沒睡好?”鐘偉霆有些擔(dān)憂地詢問道。
“哦,”夏荑凝連忙敷衍道,“可能是在老家住了半個月,剛回來有點不太習(xí)慣。”
她聽說患有夜游癥的人在清醒之后,對自己夜游時所做的事完全沒有印象,鐘偉霆的表現(xiàn)也正是如此,因而,她對此只字未提,如果她貿(mào)然說出這件事,必定會對他造成嚴(yán)重的心理負(fù)擔(dān),所以她決定暫時保密,并悄悄收起了茶幾上的煙蒂與打火機。她想待自己向?qū)I(yè)的心理醫(yī)生進行咨詢和了解后,再想辦法治療他的病癥。
他們坐在餐桌前,漫不經(jīng)心地吃著早餐,彼此各懷著心事,其間誰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連空氣也顯得沉悶無比。
“時間快來不及了,你幫我去衣櫥里拿件外套吧!”最終,還是鐘偉霆先打破了沉默。
“哦!”夏荑凝稍稍遲疑了一下,而后放下手里的碗筷,快步朝臥室走去。
然而,她剛一邁進臥室,鐘偉霆就連忙將最后一口面包塞進嘴里。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墻角的儲物柜前,從柜頂上摸出一個長方形的黑色物體,悄悄地裝進手提包的夾層里。
待夏荑凝拿著外套走出臥室時,鐘偉霆已經(jīng)站在門口穿好了鞋子,正準(zhǔn)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