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頭被分別推進了相對著的第一和第二手術(shù)室。付文杰和舒雅站在第一手術(shù)室門口,梁家子女站在第二手術(shù)室門口,位于同一走廊的兩端。
舒雅看著付文杰,“真有你的,爸手術(shù)你也來晚。要不是我那么說,看你爸怎么想你!”
“雷雷發(fā)燒了?你怎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以前又不是沒告訴過你,你來了嗎?”
付文杰被問得一時無語。想解釋,又沒說出自己一晚沒睡,從工地直接趕來醫(yī)院,“行了行了,我聽我爸數(shù)落就夠了,你還嘮叨我。”
舒雅看著憔悴的付文杰,問道:“你去哪兒了,一身的土。”
付文杰沒理舒雅,心神不寧地看了看表,“你在這兒盯著,我得走了。”
舒雅急了,“你要走?今兒個是什么日子?你走了你爸怎么辦?付文杰,你還是不是你爸的兒子,你是我見過的最不可理喻的男人!”
付文杰想解釋,可沒說出口,“我真有事兒。”
“你有事兒,我也有事兒,我要去看雷雷,我可不像你,對老子對兒子都那么無情無義!你要走就走,隨便你!”說著,扭頭離開了。
付文杰沒轍,只能守著。梁二梅遠遠地看著舒雅離開,她走過來,“付總,真沒想到你是付局長的兒子。”
付文杰疑惑,“你是?”
“我是光榮機械廠的工會副主席梁二梅,上次在廠里開會見過你。”
“哦。有點印象,有事兒嗎?”
“我想謝謝你,幫我爸找了那么好的醫(yī)生。”
付文杰冷冷地說:“不用謝我,那是為了讓我爸高興。”
走廊這頭,錢雪與梁明坐在椅子上。梁明嘆了口氣,“這得多久啊?”
錢雪將手搭在梁明放在膝蓋上的手上,“別擔(dān)心,咱爸不會有事兒的。”
梁明看著錢雪,溫馨一笑,將另外一只手搭在了錢雪的手上。
錢雪想到了什么,“要不,咱給爸買點鮮花吧,等他手術(shù)一醒過來,就能看見鮮花,心情也會好些!”梁明與錢雪站起來往屋外走去。
付文杰直接質(zhì)問梁二梅:“我爸不愿意轉(zhuǎn)院,是不是因為你爸?”
“這我就不知道了。”
付文杰嘲諷地笑,“這年頭,有人想看病什么招都能想得出來。”
“你什么意思?”
“用不著我說那么透吧,都是明白人,為了達到目的,用點手段我能理解。”
梁二梅不高興了,“什么手段不手段的,我們家沒那么想過,付總,我感謝你,如果給你添麻煩了,我抱歉,但是我并沒有求你爸這么做。”
“你覺得我能相信嗎?”這時候,付文杰的電話響了,他走遠去接電話。
梁二梅還要說什么,張建華把梁二梅拉回去了,說:“這時候了,你還急,人家?guī)土嗽蹅兡敲创竺δ亍?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