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樣做，改造成本會成倍增加，當然，最重要的是會使這塊地喪失特色。這個城市的現(xiàn)代商業(yè)區(qū)已經(jīng)很多了，但是，卻還沒有一個可以將當代藝術(shù)園區(qū)與高端品牌運營結(jié)合起來的多功能城市廣場。”

付文杰沒有表態(tài)。

付文杰辦公室內(nèi)，付文杰對劉晗說：“這個周翔的眼光很超前。”

劉晗說：“嗯，不過大家還是覺得利用率太低了。”

付文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顯得心煩，不時看表，“這個胡坤，也沒個消息。”付文杰有些焦慮，劉晗嘆了一口氣。

付文杰問：“你嘆什么氣？”

“我覺得你挺可憐的，人在這兒，心在別的地方。”

付文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小丫頭，別以為自己什么都懂。”

“其實今天的會你可以不參加的，陪自己的父親誰都理解。”

“我也想陪著他，可我不知道他醒過來會說什么，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真動感情的狀況離我太遠了。”

劉晗看著付文杰，“那您自己待會兒吧。我會跟他們說不要打擾你。”

劉晗出門了，這時，胡坤來電話了，匯報付國祥的情況。

“老爺子醒了，情況挺穩(wěn)定的，就是身體還很虛弱。”

“他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我也沒敢問。”

“舒雅去看過嗎？”

“哦，您愛人來看過，坐了一會兒又走了。”

“行了。跟醫(yī)院說，老爺子要什么就給什么，別在乎錢。對了，留心一下療養(yǎng)院的事兒，老爺子恢復階段，還是得去療養(yǎng)院，挑條件最好的！”電話掛上了，付文杰長出一口氣。他辦公桌上放著機械廠改造新的設計圖紙。

幾個醫(yī)生在向主治醫(yī)生匯報查房情況，醫(yī)生道：“6床、7床的情況就是這樣。8床術(shù)后十三天，恢復得還不錯，只是昨天驗血結(jié)果CA125和CA129兩項數(shù)據(jù)偏高，意味著癌細胞有可能擴散，建議進一步檢查。9床術(shù)后恢復的情況更好一些，但最近的檢查也有擴散的跡象。我想，這一兩天檢查的結(jié)果出來后，跟家屬談談。”

302病房內(nèi)，付國祥在病床上吃著東西，“這都半個月沒好好吃東西了，這回嘴里邊兒終于有點兒味兒了。”

梁德全在筆記本上記著什么，看看付國祥，“你真想把它們都吃了？”

“干嗎不吃？手術(shù)臺上都下來了。還不多吃點兒！哎，要不你來點。”

“不行，我總感覺還沒徹底恢復，可沒你那口福。”

付國祥吃著八寶粥，邊吃邊說：“那就別羨慕我，我可沒不叫你吃。”

“我勸你少吃點，現(xiàn)在吃存不住。”

“行了吧，少看我眼紅啊，是你說的，病得靠吃來養(yǎng)。”梁德全笑著搖頭。

夜里，梁德全在小本上記東西，付國祥在廁所里吐，聲兒很大。梁德全披上衣服，下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