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全都用來安撫自己受傷的心靈,努力不被巨額國際話費打倒。以至于我吃了兩口水煮魚,辣得滿地找水。蘇童好心地遞上一杯果汁,問我為什么不早說不吃辣,之前還云山霧罩地招呼她,想吃什么隨便點,不要顧及我。
“冉夏涼,你可真有意思!”女神被我逗得咯咯笑,好奇地問,“以前在同鄉(xiāng)會怎么沒見過你?”
我喝掉半杯果汁,隨口道:“以前都單打獨斗,最近剛找到組織?!?/p>
“有沒有參加什么社團?”女神又問。
搖搖頭,我還是專心吃飯好了。
“我在校電視臺做主持人,你有沒有興趣?”
女神發(fā)出誠意邀請,我這個情況只有拒絕她才最有誠意。話沒出口,她身邊的晏弋淡淡地替我回答道:“她不會有興趣的。”
此言一出,女神立刻對我失去興趣,轉(zhuǎn)而真像位女主持人一樣,煞有介事地問晏弋:“學(xué)長,電視臺和校學(xué)生會關(guān)系這么好,為什么每次聚會你都不參加?”
晏弋笑了笑沒說什么,潘岳朗倒放下筷子,熱絡(luò)地攬下話頭,滔滔不絕起來:“去年參加過一次,吃完飯回來,半道上遇見個變態(tài)。他喝了酒沒啥抵抗力,差點被變態(tài)劫色,就此再也不敢參加任何集體聚餐了。”
變態(tài),劫色……原來不分男女,只要人長得不安全,出門都是危險重重。
我不禁同情地望向?qū)γ娴年踢麏A菜的手一頓,像是不經(jīng)意地微微抬眸。四目相對間,我特誠心地致以無聲慰問,他卻忽而嘴角噙笑,喃喃低語道:“嗯,是個變態(tài)?!?/p>
莫名倒抽口涼氣,我怎么覺得像在說我,心里那么瘆得慌呢?社交障礙是心理疾病沒錯,但不至于病成變態(tài)吧。
“啊,是嗎?!”女神瞬間又變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聽得花容失色,“我們學(xué)校居然還有變態(tài)?!痹僬谷崆樗扑瑡傻蔚蔚貙﹃踢?,“學(xué)長,以后我們都一起上自習(xí),好嗎?”
聽過段青青的言傳,又見識到蘇童的身教,我算明白了。女追男段數(shù)太高,我還是先從嘗試和晏弋正常交流入手吧。
晏弋爽快,大方道:“好啊,大家一起?!?/p>
本已面露惆悵的潘岳朗當即眉開眼笑,積極響應(yīng),我也跟著點頭。端著端莊女主播派頭的女神勉強一笑,自然不好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