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笑笑該有多好,我知道你害怕讓別人看見自個兒脆弱的樣子,可是這樣躲起來舔傷口也不是辦法,而且肯定沒吃好飯。我說你犯得著這樣嗎?把自己整成個瓊瑤大媽似的。”將頭枕在另一個枕頭上,他轉(zhuǎn)過身體看我。
“知道!”我硬聲硬氣地回答,“心里是知道的,可是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但真正輪到自己的時候,做起來還是很難。誰愿意這樣啊,不是自討苦吃嗎?”
“你知道就好!”李晨眨著眼睛說,他的睫毛真是好看,又長又密的,“喂,我說,我今天帶來了幾本雜志,上面都刊登了我的一些消息,想不想看看我上版面的樣子?”
“咦?拿過來!”
“成,等等。”
李晨赤著腳跑了出去,當他回到我臥室時,手里拎著背包,重新跳上床,拉開背包翻出幾本雜志就朝我扔了過來。“看你那鬼樣。”我嗔怪地撿起掉在被子上的雜志,接著他又再次和我共享了被窩。
一張被子里躺著兩個人,我在翻著雜志,李晨拿起我的眼罩自個兒戴上,耳朵里塞著從背包里取出來的MP4。他帶過來的雜志里,一本算得中高端的男士時尚雜志將他定為封面人物,并且制作了特輯,而其他幾本則是娛樂八卦雜志,版面上刊登了偷拍的他和某據(jù)稱是“國際超級巨星”的密會照片,其中一本還登有兩人同時走進北京一家五星級賓館的照片。
“?。?rdquo;對于中高端的男士時尚雜志我興趣缺缺,但八卦偷拍照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在被子里我伸腳去踢他的小腿,“喂,你啥時候和‘國際’搞上了?我還真不知道,老實交代下和‘國際’在一起是啥感覺?”
“怎么你現(xiàn)在還有閑情了解這個?”李晨挪開小腿,“我以為你還想繼續(xù)悲傷痛苦一會兒,然后絕食個七八天,最后被送進醫(yī)院搶救過來后,一個人在病床上哭鼻子,那才真叫苦情劇呢。”
“神經(jīng)??!”我笑罵,腳繼續(xù)在被子里伸過去,猛踢他的小腿,“甭說,我還真有興趣知道這個,‘國際’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只跟老頭子大叔,能看上你這一人面獸心的家伙?‘國際’那種心計深沉的人能不知道你的底細?她肯定查了你了,就這樣還跟你上賓館?”
“怎么,我很差勁嗎?”李晨摘下眼罩,猛地把被子一掀。
“喂,別人來瘋啊。”我抗議,“現(xiàn)在可是秋天不是夏天!”
“老子這樣差在哪兒了?”李晨往后挪了幾下,然后坐定看著我問。
我看著他,還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范兒。他今天穿著LAMUSICIAN深V領(lǐng)口的棉質(zhì)上衣,在強調(diào)肌膚的裸露時,展現(xiàn)了專屬于男人的性感,配合同牌子天空藍的九分長褲,顯得簡單又好看。
如果不是那種笑起來很有型,但使起壞來能把人往死里整的個性,他還真是一個挺精神的型男。我干笑了幾聲,“得了吧你,‘國際’可不是那種小白臉就中的主兒,要不國內(nèi)男演員英俊的也不少,人家能看上你一聲名狼藉的外行?”
“聲名狼藉……”李晨品味著我的話,繼而探過身來,他的臉離我很近,長長的睫毛都快碰到我的眼皮上了,“你真想知道?”
“不想知道能問你嗎?”我一把推開他,“少在這誘惑我,我對你是免疫的!免疫知道不?和你在一起最后只能被你吃到骨頭都不剩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