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變成了烏龍行,在山上露天如廁的事實在讓我尷尬透頂。這事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說,連田靜我都沒告訴,說不出口,難以啟齒。
那天過后,戴時飛也一直沒再給我打電話。雖然平時他周一至周五期間也鮮少會和我通話,因為他的工作很忙碌,我和他又剛開始不久,還沒有熱絡(luò)到每天好幾個電話的黏乎程度,所以除了周末定期約會外其他日子很少電話交流。MSN上倒是能和他聊上幾句,但他話語不多,說工作忙沒時間閑聊,我也只能識趣地撤了。下了線一個人在心里瞎琢磨:上回爬山出了糗,他是不是被我給熏跑了?
我琢磨的這個問題讓我的情緒很不佳。上班時還能強打著精神,朝著同事呲牙,沖著孩子們咧嘴,強裝出一副笑臉來。下了班回到家就把臉一垮,擺足了心情不好的架式。
我不高興,老爸還來慪我:“喲,大小姐怎么一進門就這副臉子。我還沒死呢,用不著你來哭眉喪眼。”
我更加慪氣:“我快死了,我為自己哭喪行不行?”
石姨出來打圓場:“好好的這是怎么了?滿口死呀活的也不忌諱。老燕你也是,翩飛心情不好,你還說她干嗎呀?”
“她前些天還心情好得不得了,怎么一下子又壞了。不用說,肯定是為那個戴時飛。咋了,吹了?要我說真吹了也不是什么壞事。我早就說過你倆不合適,早吹早好。”
不知為何,我老爸只是聽石姨詳細說了戴時飛的情況,連人也沒見著一面,就一直說我和他不合適。
我才不管:“爸,我們自己看中意了就行,您覺得合適與否不重要。”
現(xiàn)在老爸又舊話重提,我心里更不舒服了。氣呼呼地回到自己房間躺下,晚飯也沒吃就睡了。
心里揣著心事,一夜自然是睡不好的。次日起來哈欠連天,還得強打著精神往幼兒園趕,無論如何班還是要上的。如果失戀和失業(yè)一起來造訪,那我他娘的還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