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戴時飛的媽媽病著呢,我得幫忙照顧。我就不回家吃飯了,您和石姨吃吧。”
老爸十分不愉不悅:“養(yǎng)閨女果然是替別人家養(yǎng)的。還沒嫁人呢,就一心向著那頭了。你干脆住在他家算了,還回來做什么。”
老爸自然是賭氣話,但這天我去戴家后,戴媽媽還真提出讓我就在她家住下的話。說是每晚讓我一個人夜歸她很不放心,不如帶上幾件換洗衣服來暫且住下好了。
我自然是愿意的,但我老爸不同意。老爺子還發(fā)了脾氣:“不行,絕對不行。你要還認我這個爸就不準搬去戴家住。你和這個什么戴時飛談朋友后,你都上他家去替他照顧他媽了,我還不知道他長什么樣。有這樣搞對象的嗎?總是你在單方面付出,他連一個登門造訪的虛禮都沒有。我的傻閨女,你這是另一種形式的倒貼你懂不懂?”
老爸的話不中聽,卻也都是大實話。我雖然一向好頂撞他,這回卻也頂不出來一個字來。
也是,我都守在病榻前照顧戴時飛的媽媽那么多天了,他卻從沒提過來我家拜訪我爸。以前我沒顧上琢磨這些問題,老爸提醒了我。
戴媽媽再催促我搬來住時,我把我爸的話用婉轉(zhuǎn)含蓄的表達方式說給了她聽。她連忙表示歉意,說她家絕對沒有慢怠我的意思,只是這陣子她身體不太好,戴時飛也就沒顧上拜訪我爸的事。等這個周末他回來,一定讓他提著厚禮去我家登門造訪。
星期天,戴時飛果然拎了厚禮來我家拜訪我爸。
事先我做了準備工作,讓他買禮物時按老爸的喜好挑選。兩瓶五糧液一條軟中華,論理一向無煙酒不歡的老爸見了應該兩眼放光目不轉(zhuǎn)睛才對。
誰知他老人家今兒改了性,煙酒只淡淡一瞥,一雙眼睛只是定定地盯著戴時飛看。兩道目光跟探照燈似的,照得人難受,戴時飛不覺有些額頭沁汗。
老爸也不跟他說客套話,開門見山:“你和我女兒是相親認識的,你相中她什么了?或許說得文一點,她哪兒讓你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