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羽冰,回去給夏啟明的賬戶里打進五萬。”吳凱軒隨手開了一張五萬的支票遞給劉羽冰。
劉羽冰皺起了眉頭:“上次假發(fā)票的事不是已經(jīng)喂過她不少了?他又要錢?”
吳凱軒笑了笑:“他哪有那個膽子。這次是為了別的事情。”
吳凱軒沒有多說,劉羽冰也知趣地沒有多問。
林涵坐在吳凱軒派給他的司機的車里。那些以前她從不敢奢想的皮草毛絨,此刻一件件都套在了身上,她好像成了一個埋沒在衣服堆里的衣架子。
吳凱軒的司機老張一路上適時地和她說著笑,有些下流,他也是看慣了吳凱軒換來換去的情婦,所以絲毫不以為意。
林涵在那個新開盤的樓盤前下車,老張給里面一個經(jīng)紀打了電話,那經(jīng)紀就屁顛屁顛跑出來了,一臉諂媚笑著林涵。
林涵瞥了一眼他,淡淡說了聲:“有樣板間吧?”
“有的有的,您跟我來吧。”
林涵不置可否地瞥了一眼那個小經(jīng)紀,跟著他往小區(qū)的后門走去。經(jīng)過中介所的大門時,她往里輕輕瞥了一眼:那里擠得幾乎就跟菜場一樣,大家都爭先恐后地搶著標的,好像他們花大把銀子買的不是房子,而只是幾塊錢的大白菜而已。不久之前自己也曾是其中一員,那擠得鞋跟都崴斷了的情境一晃而過。她嘴角浮現(xiàn)出笑意,不僅僅是心酸,似乎還帶著一絲眷戀。
這個世界究竟怎么了?我們在搶的,不過是一個鋼筋水泥打的小空間而已。
林涵忽而在那堆擁擠的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厚厚的羽絨衣把他包得像個熱水壺,他不斷地被人擠出,又奮力搶進去,那架勢,悲壯得就好像在逃難中尋找離散的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