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女人笑吟吟飄過來,
她走路像一陣急風,晃悠著一對沉甸甸的豪乳,風韻的味道掩飾了她的真實年齡。老衛(wèi)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過去,他色迷迷地看著女人,尤其是盯著她胸前低垂下去的領口。
女人就站在老衛(wèi)身邊,一只珠圓玉潤的手扶著老衛(wèi)的肩膀,另一只手給我們都倒上了一杯酒,說:“兩位大哥別跟他計較,他是新來的,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其實我們這里沒什么規(guī)矩的,只要喝得高興就行。”
老衛(wèi)被這一扶,骨頭架子都酥了,大著舌頭問:“你是老板啊?”
“算是吧。”中年女人笑著,軟著身子嘆氣一聲,“現(xiàn)在生意好難做喲,你看今天就來了這么些客人,剛才還有幾位被大哥的氣勢一嚇,早早就走了。”
“你是說,我們攆走了你的生意?”我也學著老衛(wèi)的樣子,大聲嚷道。
“哪有,哪有。”女人擺著手,嬌笑如癲,“我只是說,那些人真是沒眼光,怎么會以為你們是鬧事的呢?一看你們就不是這樣的人。”
老衛(wèi)有點難為情,壓下嗓門說:“小混混才鬧事呢,我們不會這般沒品位。”
我點頭,說:“那種低素質的事我們不會干。”
中年女人把我們灌得暈頭轉向,尤其是老衛(wèi),他眼睛雖然迷茫,卻總是離不開女人的胸脯,一對眼珠子像是要掉進她的懷里。終于喝到店里打烊了,女人要跟我們說告辭的話,老衛(wèi)掏出一把票子,數(shù)也沒數(shù)就扔在了桌子上,說:“下回還來,你要陪我們玩。”
我們搖搖晃晃出了店門,車子忘了開,就互相攙扶著回了家,老衛(wèi)一倒在我床上就呼呼大睡,鼾聲震耳欲聾。
快到中午時分,我才醒過來,老衛(wèi)已不知什么時候走了,一股難聞的汗餿味留在我的枕頭上。我把母親叫過來,要她把那些錢給我,母親問是什么錢,我說:“就前幾天我給你的錢啊,你不會都花光了吧?”
“我都幫你存著呢。”母親滿臉不悅,“還沒捂熱你這就要回去。”
“有個朋友出了車禍,急等錢用,我得給她送過去。”
母親打開柜子,從里面的一疊被子間取了錢,扔給我說:“該幫人家的我不會阻止,就別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你要分個輕重。”
我沒再去醫(yī)院,那張?zhí)焓沟哪樧屛覠o顏面對。我打聽到了左燕家的住址,在一條老巷子的最深處。出來見我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他說他是左燕的父親。
老男人的眼光銳利,看得我心里發(fā)毛。
這個人像個老江湖,有一種做特工的氣勢,我怕待久了會被他看透五臟六腑。我趕快拿出錢,往他懷里一擱,說:“希望左燕早點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