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道:“需要幫助嗎?”
應急燈依然閃爍著。沒有人回答。
他低頭看了看握在手里的電話。有信號。“你的車壞了嗎?需要我們?yōu)槟憬幸惠v拖車嗎?”
還是沒有反應。他來到車旁,拍打側(cè)窗。“喂?你沒事吧?”
透過車窗,他看到了司機的身影。是個男人。“先生,你沒事吧?”那人毫無反應。
西恩接下來想到的便是醫(yī)療急救。也許是心臟病發(fā)作。海面飄來的薄霧遮掩著月色。車廂里太黑了,看不清更多細節(jié)。他聽見開車門的聲音,轉(zhuǎn)身看到米歇爾手握槍柄,從他們的車里出來了。她望著他,等候他的回應。
“我想這個家伙突發(fā)疾病了。”
她點點頭,朝前走來;一雙靴子踩在瀝青路面上,發(fā)出咔嗒咔嗒的聲音。
西恩放松下來,繞到司機一側(cè)拍打窗戶。黑暗中,他只能看到那個男人的輪廓。閃爍的紅光照亮車內(nèi),將周圍的一切浸入鮮艷的深紅色中,隨即再度黑暗,就像汽車在被一秒一秒間隔著加熱和冷卻似的。但這無助于西恩看清車內(nèi)的情形,反而使之變得更加困難。他再次拍打玻璃。
“先生?你沒事吧?”
他試著拉車門。沒有鎖。門打開了。男子朝一側(cè)傾倒,好在系著的安全帶讓他沒直接倒下車來。西恩抓住男人的肩膀,將他扶正。米歇爾沖上前來。
“心臟病?”她說。
西恩望著男人的臉。“不。”他斬釘截鐵地說。
“你怎么知道?”
他借助手機屏幕的光照亮男人兩眼間的槍口。車里到處都是血跡和淺灰色的腦組織。
米歇爾湊近端詳,然后說:“接觸傷口??梢钥吹綐尶诤圹E以及他皮膚上輕微的灼痕??峙虏粫邱劼垢傻摹?rdquo;
西恩沉默不語。
“翻翻他的錢包,看有沒有什么能證實他身份的東西。”
“不必了。”
“為什么?”她問。
“因為我認識他。”西恩回答道。
“什么?他是誰?”
“泰德?伯金。過去曾是我的教授,也是埃德加?羅伊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