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信我們能夠扭轉(zhuǎn)局面。”他最終說道。
她懷疑地看著他。“這就是你的回答?真的嗎?”
“這就是我的回答。”他斬釘截鐵地說。他的腦子太累了,沒法再想出更明智的回答。其實這也不再重要了。面前的女士顯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
“也許我還沒能讓你明白,彼得。”她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將要說的內(nèi)容。“有人認為,在目前的情況下,有必要采取先發(fā)制人的策略。”
邦廷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我想這將是最不明智的行為。”
她挑了挑眉毛。“真的嗎?那你有什么建議?難道要等到局面不可收拾?等到危機把我們吞沒?這就是你的策略嗎,彼得?我是不是該給總統(tǒng)打個電話,讓他知道這些?”
“我想,現(xiàn)階段我們還沒有必要打擾他。”
“你是個聰明人,可你今天的表現(xiàn)實在太愚蠢了。還是讓我盡可能明確地告訴你吧。這種事不會再次發(fā)生了,你明白了嗎?如果真有了這種跡象,我們就會搶先采取行動。”
“我會在我的能力范圍內(nèi),想盡一切辦法證明沒必要這樣做,部長。”
稱呼她的正式頭銜讓她笑了起來。
她站起身,與他握了握手。他注意到,她的指甲很長,能把他的眼珠摳出來,或許也能穿透他的皮膚,挖出他的心臟。
“不要過河拆橋,彼得。如果你那樣做,你很快就會變得無依無靠。”
邦廷轉(zhuǎn)身,盡可能帶著尊嚴走出去。他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他必須去趟緬因州。
他離開后,福斯特喝完了自己的咖啡。過了一會,一個男人走進來。因為他收到了她剛才發(fā)的召見短信。
詹姆斯?哈克斯立正站定在距離福斯特幾英尺遠的地方。
他身高六英尺一英寸,也許四十歲了,黑色的短發(fā)中混有些許銀絲。他看上去非常強壯,厚實的雙手,粗糙的指頭,肩頭肌肉層疊。但他的行動如貓般敏捷、流暢,絕不浪費一絲能量。他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兵,代表美國和她的盟友執(zhí)行過很多任務。他是那種一定能完成任務的人。始終如此。
他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那里。福斯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卻沒有給他倒。
她喝了一口咖啡后才抬頭看他。“你都聽到了吧?”
“是的。”哈克斯答道。
“你對邦廷有何看法?”
“聰明、機智,但已黔驢技窮。他不是那種不自量力的人,因此我們不能低估他。”
“他沒有問起索罕?沙瑪?shù)?lsquo;意外’。”
“是的,沒有。”
“我們可真是生活在一個無法預料的暴力世界啊。”
“是的。有新命令嗎?”
“時機成熟時,你會接到命令的。保持警惕吧。”
她朝他微微點點頭。哈克斯轉(zhuǎn)身離去。她喝完咖啡,重新投入到保衛(wèi)自己和祖國的重要工作中。這是個必須嚴格遵照的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