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睿說道:“少主。的確,控制太守大招武林人士,動用離雛宮試圖拖住白芷嵐小姐,無非都是要試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擺脫咒念。但是少主不覺得太后這些舉動做得太明顯了嗎?讓人不得不疑慮太后是不是故意大動干戈,就為讓我們現(xiàn)在都相信白芷嵐小姐已經(jīng)擺脫她的控制!”
“文睿,你顧慮太重,別人的招式猜想得太多,往往只會把自己陷入困局。”沐宸放下茶杯,說,“以你這般分析,倉木石之爭最后的結(jié)局又是何意呢?你認為血洗太守府和倉木石遺失之事又是太后的什么招數(shù)呢?”
“這……”謝文睿一直皺眉沉思,說:“血洗太守府是為了制造倉木石遺失的假象?”
“制造這種假象又是何意呢?”
謝文睿這下徹底被問住了,“請少主指教。”
“倉木石之爭確是太后之計,一是用來試探樂熙的咒念到底解了沒有,二是讓離雛宮新的二當(dāng)家試試身手??上肺鯖]有出現(xiàn)在文武比賽中,因為咒念確實失效了。而最終我和離雛宮的二當(dāng)家也沒有交上手,因為倉木石確實被偷了。血洗太守府倒的確是太后所為,不過這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下這枚太守棋子不如想像中那么聽話,還幫著外人把倉木石偷走了,所以一氣之下下令肅清太守府。”
沐宸看著謝文睿,繼續(xù)淡淡地說:“布局固然是該招招想到,但世間事事怎能輕松意料得到?計謀部署得再嚴密,也會有疏忽遺漏的地方。文睿你又何必把事情想的太復(fù)雜,仿若別人招招皆在局中,于是把自己也陷在局中步步設(shè)防。事情總有他的發(fā)展脈絡(luò),走第一步就猜透此后無數(shù),還有什么樂趣呢?”
謝文睿從椅子上站起來沖沐宸彎腰一拜:“謝少主指點,文睿受益匪淺。”
沐宸擺手示意他無需多禮,只說道:“我會把樂熙留在身邊,咒念解除了最好,沒有解除就想辦法解除它。”
謝文睿表情堅毅再一拜:“少主的教誨文睿記在心中,但白芷嵐小姐的事在下依舊不能茍同。今日天色已晚,屬下先行告退。”說完轉(zhuǎn)身絕塵而去。
沐宸待文睿走后極小聲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閉眼說道:“站著不嫌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