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鈞與陶桃目送曹雪芹走遠了,倆人這才松了口氣。
轉(zhuǎn)過身,雷鈞看看陶桃,“怎么樣?處理得不錯吧?”
陶桃咬牙切齒,“我想揍你一頓!”
“毆打國家公務員是違法行為,妨礙執(zhí)法是罪上加罪。”雷鈞不以為然地說,“不管怎樣,他收下了你的首飾,我估計就這點玩意兒,換不了他全家?guī)滋旖拦?mdash;—對了,違法救濟歷史人物,按規(guī)定你會被判罰款的。”
“罰什么款?你都把我給說成是神經(jīng)病了!”
“平白無故當街塞人家首飾,不是神經(jīng)病是什么?”
“可他是曹雪芹,你浪費了機會,什么都沒和他說!”
“那我該說什么?”雷鈞促狹地看著陶桃,“要我這么說嗎?”
他故意跨了一步,掄起胳膊擺了個拉拉隊造型,“‘曹大!我是你的死忠粉絲!祝你的書大賣,銷量超過郭小四!耶耶耶耶!’或者——‘曹大!你決不能坑了我最喜歡的《石頭記》!你要是不快點填坑,我會扎小人咒你哦!’還是——‘雖然你早晚是餓死的命,可你會成為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小說家!曹大!干巴爹!’——需要我說哪種?”
回頭再看陶桃,已經(jīng)是有出氣無進氣了,雷鈞邪魅一笑,“行了,省省吧,沒有破壞歷史軌跡,我們都該感謝上蒼。”
“……上蒼怎么叫我遇到你了呢?”陶桃耷拉下腦袋。
“老實說,我也不想遇到陶小姐你。”雷鈞毫不客氣地說,“如果不是給你收拾爛攤子,現(xiàn)在我該陪著我女兒去郊游了。”
“那好,但愿往后我們不要再見面。”陶桃冷冷地說。
“正合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