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的話題太沉重，雷鈞一心想改變氣氛，他想了想，說：“聽說，夫子去見了南子？”

孔子一聽，大笑起來。

南子是春秋時期衛(wèi)靈公的妻子，著名的美人，風(fēng)流韻事一籮筐，她曾自稱是孔子的頭號粉絲，一心想見孔子，孔子便應(yīng)邀去見了她。對此，孔子耿直的弟子子路非常不滿。

“我曾對子路說，如果南子真是天所厭棄的那種人，我又怎么可能去見她？”

雷鈞頑皮心上來，他湊上前，“夫子，南子她漂亮嗎？”

孔子毫不羞愧地點點頭，“甚美。”

方無應(yīng)毫不客氣地接了一句，“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孔子哈哈大笑，“如君所言，南子那樣的美人，就連我這樣的糟老頭兒，也免不了動心??！就為了這，子路把我責(zé)備了。”

方無應(yīng)一怔，“那您又為何非要去見她？”

“嗯……”

孔子慢慢閉上眼睛，沒有給出回答。

三個人的車內(nèi)，酷熱難當(dāng)，車顛簸著前行，只聽見車輪的咯吱聲不絕于耳。春秋末年的秋后，甚至比現(xiàn)代還熱，太陽努力透過木板縫隙照射進來，塵埃的顆粒在微光里，跳著曼妙的舞蹈……

“你們說，南子她是個罪不可赦的壞女人嗎？”孔子忽然睜開眼睛，看著雷鈞與方無應(yīng)。

雷鈞他們一愣，彼此對視了一眼，雷鈞搖搖頭，“我并不覺得南子是個壞女人，她沒有做過什么禍國殃民之事，更沒有真正出格的丑聞。一介弱女子，因為太漂亮就被人捕風(fēng)捉影大談淫亂，恐怕是這些說壞話的人心術(shù)不正。”

“你們說的，正是我所想的。誰又沒有一點兒隱蔽的事兒，不想讓人知道呢？誰又沒有為難的時候，以至于身不由己呢？所以，我不認為南子是個壞女人。”

方無應(yīng)想了想，說：“夫子這么說，讓我想起一個人。”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