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涓搖搖頭,“正好相反,這是最后一例。”
“為什么?”
“整個計劃已經(jīng)被高層否決掉了。”凌涓說,“上面認為計劃不妥,恐會留有后患。”
雷鈞有點震驚。
“計劃被否決,所長很受打擊。我猜……”凌涓慢慢說,“他一直就有個宏大的設(shè)想,但是還未展開就折戟了。”
雷鈞突然想到,所長梁毅的故去很出人意料,幾乎是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訃告就貼了出來。
“我負責霍去病整整四年,從教他識認簡體字開始,再到調(diào)整他的心理狀態(tài),補充現(xiàn)代常識……其實每一步都走得很艱辛。”凌涓端起啤酒,吞了一大口,“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能迅速接受當下,是的沒錯,可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完全認同如今。比如他曾追問我,為什么如今對待作奸犯科的人如此寬容。”
“如今沒有五馬分尸了,更不會有宮刑。”雷鈞說,“新加坡的鞭刑他恐怕看不上吧?”
凌涓笑起來,“他看過錄像,結(jié)果大失所望,因為罪犯只被打了三鞭,而且還是分九個月,階段性進行的。”
“殺人分尸案在世界各地不停地發(fā)生,”雷鈞諷刺地笑了笑,“然而在某些國家,此類罪犯卻只被判處終身監(jiān)禁,或者出示一份精神錯亂的證明就能出獄就醫(yī)——我能理解霍將軍的疑惑。”
“更嚴重的是,你知道么?他始終贊成帝制,不肯認同民主制度。天哪,到現(xiàn)在還堅持君主專制的,你在大街上能找出幾個?可不是君主立憲哦,他說那純粹是猴把戲。”凌涓自嘲道,“他甚至認為目前周邊局勢之所以會有危機,就是因為我們沒有一個如秦皇漢武般的皇帝。”
“美國有皇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