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湘點(diǎn)頭道：“明白。”

“所以，雖然小武隱瞞身份心有不安，但我看得出來，他并不害怕雷鈞他們會改變對他的態(tài)度。”方無應(yīng)說，“那次喝酒，他說他本來就是個無用的人，本來就不打算去爭奪些什么，當(dāng)他對一切嘲諷都放開之后，就沒有可畏懼的了。”

“嗯，你聽了他這番話，又有什么感受？”

舒湘看著方無應(yīng)，然后她看見他慢慢抬起頭，“……我不是他，舒湘，我和他不一樣。”

舒湘默默望著他。

“并不是說都從古代來，我和他就沒有差別了。”方無應(yīng)緩緩道，“我們不能相提并論。”

“因?yàn)槟惚人h(yuǎn)古？你比小武早了……哦，五百七十年。”

“問題的根本不在那個地方。”方無應(yīng)苦笑，“我倒希望我是三皇五帝時期過來的呢。”

“那你很可能會披著獸皮穿著樹葉……”

“我不是在開玩笑。”

舒湘笑了一下，她換了個坐姿，“好吧，回過頭來。其實(shí)對你去接近小武，我感到很好奇。”

“接近？”

“在這件事之前，雖然你們是同事，其實(shí)你和他并不算很熟的朋友，對吧？我覺得你似乎和雷鈞更近一些。如果沒有這件事，你會去找他喝酒么？”

方無應(yīng)想了想，“一般來說，不會。小武這人其實(shí)很悶，做酒友絕對沒有雷鈞好玩……哈哈，雷鈞那家伙稍微喝多一點(diǎn)就滿嘴跑火車，好玩得很。”

“嗯嗯，那你為什么會去找小武喝酒呢？”

“不是說了么，怕他一個人在家想太多。”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一點(diǎn)點(diǎn)多余的想法了？”

方無應(yīng)想了一會兒，慢慢說：“要說有多余的想法……似乎真有一點(diǎn)。我想拉開距離，看看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