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給了‘爭鐵’人一個極大的肯定和面子啊。”易水寒又附和一句,“到時候,需要搞什么宣傳,只管叫我好了。我們《儺城報》無論開專版、專欄都行,只要李主任一句話。”
“是啊,我們的宣傳工作也得加強(qiáng)啊。”夏自溪又意味深長地說起來,“只要李主任拍板,什么素材我都給你們提供。‘爭鐵’畢竟是老百姓最為關(guān)心的大事嘛。”
“這個建議好。”李無言也意味深長地笑道。其實他明白,夏自溪的意思還是想讓易水寒進(jìn)鐵辦負(fù)責(zé)搞宣傳。而他與易水寒打了這幾次交道,也覺得此人并不像傳言中所說的那么可惡,似乎也曉得一點(diǎn)兒分寸。據(jù)說,當(dāng)年易澄清在當(dāng)儺城副市長的時候,有一次從卯水縣城回來,剛好碰上儺城收費(fèi)站堵車,他的車一過來,就把剛剛疏通的國道又堵上了,那些不知情的司機(jī)就起哄了。有人說,那是易副市長的車。然而,那些調(diào)皮的司機(jī)正在氣頭上,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副市長呢,說當(dāng)了一個卵官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革命只不過分工不同而已。再說既然當(dāng)了個卵大官,就更應(yīng)該遵守公共交通規(guī)則,還耍什么派頭和特權(quán)?“把他揪下來。”有人故意說,想挑起事端。于是人群起哄了,一下子就把易澄清的車圍了個水泄不通,想來個悶罐子痛打落水狗。易澄清趕緊把車窗關(guān)上了,臉嚇得鐵青,一時間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收場才好。正在這時候,易水寒從后面擠上前來,大聲喝道:“吵什么吵,剛才易市長在卯水縣開會,他聽說這邊堵塞了國道,這才急著趕了過來。你們倒好,什么也不清楚,就在這里說些傷天害理的卵話!閃開。大家都閃開,有什么意見你們可以有組織地向上面反映,難道堵塞國道就能解決問題了嗎?這可是犯法的事兒,你們難道就不知道?哼,誰有膽子就站出來,要是他敢站出來,老子就讓他蹲三年大牢。哪個有種的站出來試試?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那些司機(jī)見易水寒人高馬大的,橫著眉毛,鐵青著臉,十分威武,十分霸氣,也不知其底細(xì),見他一通發(fā)威,就漸漸地讓開道了。易水寒就朝車?yán)镎辛苏惺郑疽庖赘笔虚L的車趕緊離開,易澄清這才脫了險。從那之后,易澄清就對易水寒另眼相待,所以后來易澄清在常委會議上為易水寒爭官罵娘,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看望顏行書后,李無言準(zhǔn)備回辦公室,夏自溪說請他一起去吃午飯。他推辭了,主要是因為有易水寒在,他覺得不好??墒窍挛缫簧习啵姿椭鲃诱疑祥T來。李無言很客氣地要去為他泡茶,易水寒卻說:“使不得啊,李主任,還是我自己來,自己來。”李無言也不客氣,就讓易水寒接過茶杯,自己去泡茶。
李無言說:“易總編親自上門,有什么事嗎?”
易水寒說:“也沒什么大事,就是看這幾年人大工作做得好,我想搞個系列報道,不知李主任肯不肯給個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