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只是軟組織挫傷,并沒有傷到韌帶或骨頭。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去醫(yī)院照個片?!苯o向朵怡檢查過后,岑歡給出結(jié)論。
向朵怡皺眉,臉色蒼白:“我討厭醫(yī)院,之前已經(jīng)在醫(yī)院待了那么多天,實在不想再去了?!?/p>
“那就先讓歡歡給你開些藥,實在不行還是去醫(yī)院,不然我們也不好向你父親交代。”柳如嵐說。
向朵怡點頭。
岑歡給她開了內(nèi)服和外敷的藥止痛消腫,前后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已經(jīng)是凌晨了。
“謝謝你,歡歡。”向朵怡向岑歡道謝,語氣柔柔的。
岑歡扯扯嘴角以示回應(yīng)。
“莛東這孩子也真是的,出國也不說一聲,倫敦那邊又沒有我們藿家的生意,他好端端的突然跑到倫敦去做什么?”柳如嵐語氣不是很好地念叨自己的兒子。
岑歡卻是聽得心頭一震,連臉色都變了好幾變。
“小舅……去了倫敦?”
“朵怡受傷,我打電話讓他回來送朵怡去醫(yī)院,卻聯(lián)系不上他,打電話問他的秘書,才知道他前晚就去了倫敦。”藿賢看向外孫女,見她臉色忽地變白,詫異道,“歡歡,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白?”
岑歡回神拍了拍臉,勉強扯出一抹笑:“沒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那你趕緊去休息,這么晚別回去了,就在這邊睡吧,福嫂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房間了?!?/p>
“不用了,外公。我住的地方離醫(yī)院很近,明天上班方便一些?!?/p>
“那就讓段蘅送你?!?/p>
岑歡沒再拒絕。
“外小姐,我那次見你真是差點認不出來了?!彼歪瘹g回住處的途中,段蘅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閑聊。
岑歡心不在焉地笑笑,隨口道:“段總管卻還是老樣子,永遠這么年輕?!?/p>
一句話把段蘅夸得咧嘴笑了半天。
“向家小姐要是也像外小姐這樣好相處就好了。她整天在老爺和夫人面前裝柔弱,背地里卻一副女主人的面孔,難怪二少爺不喜歡她?!?/p>
聽他提起向朵怡,岑歡想起小舅說和向朵怡解除婚約的事,不由得問了一句。
“二少爺是和她解除了婚約。那天二少爺還是當(dāng)著向家老爺?shù)拿嬲f的,可這向小姐臉皮恁厚,那天被她父親拖走,沒想到第二天又回來了?!倍无繃@氣,“一個女人做到她這個份兒上,真是掉面子。二少爺都擺明不要她了,她還賴在這里不走。等二少爺從倫敦回來看到她,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段蘅這句話提醒了岑歡一直糾結(jié)惶恐的事—小舅去了倫敦。
前幾天他一直纏著她問她女兒的事,她以為他已經(jīng)信了她被人強奸,才生下女兒的說辭,可他為什么還瞞著她跑去倫敦?
他去倫敦一定是去找秦戈吧?
那秦戈他……
她不安地咬唇,一想到某種可能,心里頓時滋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
“外小姐,你這么漂亮能干,怎么也不找個男朋友?我有一次聽老爺和夫人說要給你物色一個優(yōu)秀的男朋友?!?/p>
岑歡一愣:“我怎么沒聽外公說過?”
“大概是還沒物色到。其實老爺很疼外小姐的,以前的那些事現(xiàn)在老爺都后悔了,就想好好補償你和小姐,就連姑爺他現(xiàn)在都接受了?!?/p>
岑歡沒說話,心里納悶:怎么每個人都急著給她找男朋友?
回到家,一進門她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也不管倫敦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迅速撥了秦戈的電話。
讓她失望的是,秦戈的電話提示關(guān)機。
她癱在門邊,心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幾年那些埋藏在心里、極力掩藏的秘密似乎隨時都會被挖出來,暴露在烈日底下,讓她無所遁形。
睡吧,醒來就能見到我了。
既然聯(lián)系不上秦戈,那只能等他回來為她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