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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無論是劉蕓還是楚清,都認為遺囑有問題,之所以不愿意去追根問底,有兩個原因:第一,沒有真憑實據(jù);第二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為了一件無法確定的事情弄到不可收拾呢?
但是,公道自在人心。公證處的老張總是覺得不對勁,終于找到劉蕓家來。
事情很簡單,老張得知王艷把張長蘭從老房子里趕走,心里覺得不對頭,找到了王艷。但是遭到了王艷的一頓嘲諷,王艷認為老張是多管閑事。氣憤的老張左思右想,越發(fā)覺得這件事情可疑,因為劉錦清的遺囑在他那里做過公證,而且,他的辦公室里還有存檔,可是,遺囑上明明寫著老房子歸張長蘭所有,為什么現(xiàn)在是王艷霸占了房子?難道是后來劉錦清又重新改動遺囑了?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老張思來想去,就想弄明白。既然想弄明白,就不能找兒子,因為他估計劉錦清的兩個兒子在爭奪老房子,所以,劉錦清找到了劉蕓。
不但如此,老張還把劉錦清存在公證處的遺囑帶了過來,王文凱和劉蕓一看,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但劉蕓是這樣告訴老張的:“張伯,謝謝您,這事啊,我心里有數(shù),但是現(xiàn)在家里已經(jīng)一團糟了,遺囑的事情以后再解決。這遺囑啊,先放您那兒,只要是以后有必要,我一定找您去!”
老張對劉蕓的做法很是贊同,他也感慨,說現(xiàn)在不但是親兄弟明算賬,而且簡直是明目張膽地搶奪了,一家人弄得不像一家人。
老張離開之后,王文凱憋了一肚子氣,開始和劉蕓爭辯起來。王文凱歷數(shù)了很多王艷的惡性,每說一件事都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就把遺囑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但劉蕓就是不同意。
王文凱說:“我就不理解為什么你面對眼前的證據(jù)還能夠不溫不火,居然說這件事情以后再解決,以后是什么時候?”
“現(xiàn)在張姨的住處問題不是解決了嗎?”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這老房子就那么給你大嫂了?”
“大嫂也是挺困難的!”
“可憐,她可憐什么?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我說,她哪里可憐?她居然敢擅自修改遺囑,怎么能用可憐來形容她?”
“她不是被逼無奈嗎?大哥家的經(jīng)濟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曉峰馬上就要上大學了,他們確實需要幫助!”
王文凱冷笑,覺得劉蕓的善良有點幼稚。在王文凱的眼里,王艷的貪財?shù)牧曅跃褪枪犯牟涣顺允?,根本不需要和這樣的人講什么情義。甚至,他覺得現(xiàn)在的劉蕓有點假模假樣,讓他覺得不舒服。
“你還挺有情有義的!”王文凱用的是諷刺的語氣。
“她是我大嫂!”
“你要是覺得礙于大哥的情面,不好意思找大嫂要房子,我去,我的臉皮比你厚,我可不像你,本來不是個好人,但偏偏想裝好人!”王文凱說。
劉蕓不理會王文凱的諷刺,語氣堅定:“總之,這件事情就是我說了算,現(xiàn)在遺囑的真相不能告訴任何人!”
王文凱坐在沙發(fā)上喘著氣,心里覺得郁悶糾結,但不知道怎么表達?;叵脒@一段時間,好像很多事情自己都是被劉蕓牽著鼻子走,什么事情都是劉蕓拿主意,都是她拍板釘釘,情緒來了,王文凱說:“劉蕓,誰是一家之主?”
“你是啊,你是戶主!”
“那就是我說了算!”王文凱的語氣不容置疑。
“行啊,你要是覺得你做得對,就把遺囑的真相公布,出了事情你負責,我先聲明一點啊,大嫂這個人可不是好惹的,到時候給你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看你怎么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