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來見我,是想讓我安心?!币鄻青哉Z,一下子想透徹了。
周邊有些吵,俞致禮沒聽清,問道:“你說什么?”
亦樓搖搖頭,笑了。
因著薛亦樓的囑托,俞致禮下班后開車直接回了俞家老宅。
家里的用人正在餐廳擺桌,飯菜的香味四溢,卻沒看到母親和俞致和。俞致禮感到奇怪,便問道:“其他人呢?”
“都在樓上呢。”
俞致禮點了點頭,朝樓上走去。他剛要敲俞致和房間的門,就聽到了母親的哭聲,他緊緊握住拳頭,捶在門上。
不一會兒,門開了,站在門前的母親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看到站在門前的是俞致禮時大吃一驚,她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我想你了啊?!?/p>
“少來,肯定是有事。”
“去書房談吧。”俞致禮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你等我一會兒?!庇岱蛉酥匦伦哌M房內(nèi),對躺在床上背對著她的俞致和說:“今天是你生日,這些菜都是我親自做的,你好歹也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宣泄你的不滿?!?/p>
到了書房,俞致禮才問:“今天好像不是他生日?”
“是他真正的生日?!?/p>
“何必費心思,反正他也不會領情,他只認他那個媽媽。”
“是我對不住他,他心里有怨氣我也可以理解?!?/p>
“是啊,就是因為你一再包容他,他才會如此囂張。那個人最近有打來電話嗎?”
俞夫人有些不高興了,說:“什么叫那個人?那個人可是你爸?!?/p>
“管他是誰。他還好嗎?”俞致禮嘴硬道。
“他說挺好的,最近在蘇黎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p>
“不找到能治好俞致和腿的醫(yī)生他是不會回來?!庇嶂露Y篤定地說。雖然俞致禮和他的關系一直不好,但是俞致禮對他的脾氣還是很了解的。
“對了,你回來有什么事?”
“這個給你?!庇嶂露Y將信封交到俞夫人手中,“薛亦樓讓我交給你的?!?/p>
“薛亦樓?她回來了?”
“是啊,最近回來了?!?/p>
“你怎么跟她還有來往???想氣死我???”俞夫人怒其不爭,握拳用力捶了他幾下,似乎不解氣,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腦袋,繼續(xù)說,“我上輩子真是做了很多虧心事,這輩子要被你們倆兄弟這樣折騰?!?/p>
俞致禮皺眉道:“媽,你怎么這么討厭亦樓?”
“我沒有討厭她?!?/p>
“信封里是什么?”
“不關你事,你少好奇。公司最近的項目進行的還順利嗎?你爸擔心你搞垮他多年的心血?!?/p>
“我一個學醫(yī)的接手,能發(fā)展成這樣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本來就是俞致和的擔子給我挑,我不甩手那個人就該謝天謝地了。你讓他放心,俞致和腿一好,我立馬辭職。”
“行了,要是沒吃飯就趕緊吃點走,要是吃過了現(xiàn)在就走。我怕了你了,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p>
俞致禮嬉笑著離開。
俞夫人心事重重地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支票和一封信。
兩百萬的支票,正是她以前給薛亦樓的數(shù)目,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絲毫不差地還了回來。
“伯母您好,很感謝您四年前用兩百萬幫助了我,現(xiàn)在我把錢還給您,時機恰當時我希望可以帶走我兒子。舒樂在溫思嘉和俞致禮的生活中太多余了,盼得到您的成全。否則我就只有繼續(xù)周旋于您兩個兒子之間,俞致禮我不確定,可是俞致和,我相信他一直都是我的依靠。我想,您懂得其中的輕重。薛亦樓字?!?/p>
俞夫人慌亂地捏著信小跑著追出去,喊道:“致禮,等等?!?/p>
花園里,俞致禮的車還在,俞夫人看到后松了口氣。
“致禮,她要舒樂,怎么辦?該怎么辦?”
俞致禮接過俞夫人遞過來的信,看完后認真地說:“那就把舒樂還給她吧?!?/p>
“你瘋了,舒樂怎么可以給薛亦樓?不行,絕對不可以?!?/p>
“舒樂為什么說得最好的話是媽媽,因為他最渴望得到媽媽的寵愛。就讓我們都等著薛亦樓所謂的時機恰當吧?!?/p>
俞致禮又說了些寬慰的話后才離開。
記得Bacon(培根)曾說過:“Love is ever matter of comedies, and how and then of tragedies.(愛情常常是喜劇,偶爾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