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中眼看就要過去了,感謝老天,據(jù)說下學期學生處要重新調(diào)整寢室,我們這個全校唯一夾在兩個女寢之間的414寢室也許會有所調(diào)整,我們這些受盡苦難的兄弟們將苦盡甘來。啊,終于可以自由地喘口氣了。
臨放假前兩天的晚上,其他人都流竄到別的寢室玩去了,寢室里只有我和蘇美達。熄燈鈴響過,我剛躺下,忽然傳來一陣驚心動魄的敲門聲。我問誰,門外人說:“我是麥海佳,快開門,不得了了!”
我穿好衣服給麥海佳開了門,我問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楓珍的肚子疼得厲害,好像是食物中毒了,得馬上去醫(yī)院!”
我跟著麥海佳來到她們寢室,二話沒說背起楓珍就往外走;女生們前呼后擁地給我開門,用手電筒為我照路。
麥海佳扶著楓珍的手小聲問我:“能堅持得住嗎?”
“沒問題!”我沖她笑了笑,一口氣把楓珍背到了醫(yī)院。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她們的友好,耳邊全是關(guān)切的話語:
“注意別摔著?!?/p>
“這次可多虧你了,謝謝你呀。”
“今天你要不在,那可真麻煩了?!?/p>
……
一時間我竟有些恍惚。
其實楓珍并沒什么要緊,醫(yī)生說只是輕微中毒,我這才松了口氣。楓珍像只小貓一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看起來很是柔弱,不管怎么說我也是她的表哥,有責任幫她渡過難關(guān)。
我湊到楓珍跟前想說幾句安慰的話,還沒等我開口,突然,她哽咽了一下,淚水隨之便從紅紅的眼眶冒了出來:“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我不該那樣對你!”
我笑著說:“該不是病得糊涂了吧?怎么凈說傻話?”
楓珍說:“我不想再隱瞞了,其實,晚上敲墻的那個人并不是麥海佳,而是我……”
“什么?是你!”我大吃一驚。
原來,殘忍地折磨我七八天的敲墻人居然是表妹楓珍!我忽然記起楓珍那天給我看她那青腫的手腕,我才有些明白過來。
原來,這么多年來,因為我是男孩,學習成績又比她好一點點,一直頗受爺爺奶奶的寵愛,導致楓珍17年來一直對我不滿,鬼主意超出我十倍的她時常給我設(shè)陷阱,令我防不勝防。自從這學期我被安排到414寢室的那天起,楓珍就已在心里做好了對付我的準備。自從那天我中了她的圈套——吃了床底下的烤雞(其實那就是她自己買的烤雞)之后,我就成了一只被扯線的毛公仔,麥海佳只不過是她打出的一張王牌,因為她們是死黨。
楓珍最后說,爺爺奶奶都說我比她聰明。事實證明,她比我強,因為我只會順時針思考,容易相信別人,所以她比我強。楓珍說等她病好之后,她要買兩只雞答謝麥海佳和與她密切配合的眾姐妹,當然,也決定邀請我參加,權(quán)當賠罪,從前的過節(jié)兒她也打算一筆勾銷,還是那句話,因為她比我強。
我的天,我哪還敢再吃她的雞呀!
方祺兒的憂藍晴空在哪里
1.有個神秘男孩在默默幫助她
方祺兒在網(wǎng)上認識了一個男孩叫“憂藍晴空”,他總在默默地幫助她。
關(guān)于這件事,要從我與方祺兒的第一次見面說起。
那是一個初夏的星期六上午,我去醫(yī)院看望生病的二叔,二叔住的醫(yī)院是全市最有名的一家,他住的是高干病房區(qū)。那天,我看完二叔,走過醫(yī)院長長的走廊,穿過一間間散發(fā)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走下樓梯時,忽然聽到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后,一個甜甜的、柔軟的女聲擊中了我的后背:“請你等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