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腰部的內雙曲線曲率逐漸變小,變成了平行于Y軸的兩條直線。以前在食堂,對著打飯的大師傅都是:“多打點米,再多打點。”現在我不行了,都是:“少來點啊,吃不完浪費。”
每天回家我先站到電子秤上稱一稱,睡前稱一稱,早上起來稱一稱,上廁所前稱一稱,上完廁所稱一稱。后來我總結出來個規(guī)律,要減肥就一定要睡覺,因為早晨的重量與晚上的重量相差有一斤多,我真不知道這一斤多跑哪了。
有一天我去上廁所,迎面走來了大反派嚴世藩,大家都知道嚴世藩那是相當的肥,走過來的時候,他嘿嘿笑了一下,然后無意間說了句:“看你這腿粗的。”作為爺們兒,我不傷心。后來走路上經常碰見鐘分MM,提起以前的時候,鐘分MM就說:“那時候你那腿粗的,還穿什么牛仔褲,都快被撐爆了。”但是我女朋友,陪我一起走過腥風血雨、在一個戰(zhàn)壕里打敵人的愛人,始終沒有說過我胖。不過我依然決定減肥,首先吃藥不好使,聽說減肥藥的原理都是拉肚子,連你的腎臟都能拉出來,還能胖得了嗎。聽起來這么嚇人,算了。
有天到菜市場,買一斤肉,拿在手里,都很傷感,一斤都這么多,怎么減那這是。后來經人傳授,胖得快的人,瘦得也快,只要堅持晚上不吃或少吃。于是我開始了漫長的與體重作斗爭的日子。
那是過往的事情了,現在我不減了,我想通了,男人胖點怕什么,每天回家對著鏡子我就使勁吸肚皮,還是挺瘦的嘛。我現在對面的那位同志,體重已經在朝0.1噸發(fā)展了,我看過他曾經的照片,才知道什么叫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