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由白果陪著,在會場轉(zhuǎn)了兩圈,沒有坑三姑娘在身后做小動作,他本應覺得清靜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身邊靜悄悄的,反而讓人不習慣,忍不住有些嫌棄白果太安靜、太過言聽計從、表情太刻板、胸太平。還是他的蠢菇比較好。
咦?胸太平?帝君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白果是男的,胸平不是應該的嗎?他怎么會嫌棄自己的仙童胸太平?一定是這陣子被那個蠢菇氣到了。帝君扶額,略覺頭疼。
雖然,想到蠢菇有些生氣,但是……嗯,還是蠢菇跟在他身邊比較好。
白果被自家帝君頻繁丟過來的嫌棄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看到帝君扶額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帝君他老人家,這是對我失望了嗎?
可是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讓他老人家失望了呢?難道最近自己偷偷給府里的仙婢玉蘭寫情詩被發(fā)現(xiàn)了?
白果心如油煎,偏偏又不敢問出口,當真是難受得很,姿態(tài)自然更加畏縮起來。
“蠢菇不知道會不會闖禍?”帝君看著畏縮的白果,找了個借口,“本君還是去尋她吧?!?/p>
白果本來想說:這種小事,我來就行??山佑|到帝君的眼神,頓時泄了氣,恭敬地跟在帝君后面。
帝君尋到酒窖的時候,正看見坑三姑娘平躺在地上,一個猥瑣的男人正伸手摸向她的胸。
心里瞬間升騰起憤怒的火焰,身未動心念已動,一道火焰如鞭甩出,纏住那男人不軌的手,將他朝后拉扯,重重甩在一旁的山石上。那男人還沒明白過來什么事,就猛地撞上了山石,吐出一口鮮血,癱在地上不能動了。
“本君的人,你也敢動?當真是不怕死。”帝君冷冷地盯著癱軟在地上的男人,聲音里透出的狠意,讓白果都哆嗦了一下。
那男人趴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帝君,口不擇言地求饒:“帝君饒命,小的是酒仙一族的,月朦是我的族親,您看在月朦的面子上,饒我一命吧?!?/p>
“酒仙一族?”帝君的眼睛瞇了起來,冷冷一笑,“那更該死。她的族人都該死?!闭f著手一揚,一團烈焰熊熊燃起,頃刻便將男人包裹住。
接著帝君走進酒窖,抱起暈迷不醒的坑三姑娘,徑直出了會場。
沒人去理睬被燒得焦黑的男人。
一個黑影如鬼魅般閃了過來,甕聲甕氣地嘆息:“真是可憐,酒仙一族萬年前也曾是昌盛大族,如今竟如此沒落,族人隨意被人抹殺,也無人敢管?!?/p>
“都是因為江月朦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收養(yǎng)仙魔后人,讓天帝對我族猜忌;如果不是她水性楊花,嫁了帝君又與仙魔后人勾搭成奸,我族類怎會被連累幾近滅族。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被燒得焦黑的男人的靈魂猶自徘徊,憤怒地狂嘯,“還有炎景予,他應該去恨江月朦那個賤人,憑什么恨我族類?憑什么燒死我……我恨……”
黑影說著伸手摸了摸那男人焦黑的肉身,竟然完全不怕熊熊的火焰:“你痛恨的江月朦已經(jīng)回來了,你恨她嗎?那就將靈魂交給我吧,我替你復仇?!?/p>
“她回來了?這不可能。她明明已經(jīng)在誅仙臺上魂飛魄散了,怎么可能回來?”被燒得焦黑的男人還在咆哮。
“她的死本來就是個陰謀。整個仙界都被他們欺騙了?!焙谟奥曇舻统?,充滿了誘惑,慢慢將手伸進男人的胸膛,掏出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依附在血紅心臟中的靈魂還在狂怒叫囂:“她回來了,她竟然還能回來!我的靈魂給你,通通給你,殺了她,殺了她!我酒仙一族再不需要江月朦。殺了她……殺了她……”
心臟化作一縷黑氣飄進黑影口中,他舔舔嘴巴,笑容艷麗,獨自喃喃:“充滿怨恨的靈魂,真是美味。”
隨即一轉(zhuǎn)身,消失了蹤影。原地只剩一團烈焰慢慢燃燒,最后只剩一攤灰燼,風一吹就散了,什么痕跡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