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井言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也有人肯?”
她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哦,你是沒見過曉曉,就是他女朋友。長得又漂亮又很溫柔,而且還做得一手好菜啊。她炸的素云吞的味道,簡直——呃,我是說,她可真倒霉,怎么就跟了這種男人?!?長相這種東西也不是當(dāng)飯吃的,更不要說性格還那么恐怖。和這種男人生活在一起,可能連大姨媽都怕得不敢來。
太特么生冷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今晚怎么睡?門都壞了?!?/p>
她有些局促地踡踡腳趾,只敢略帶地抱怨地,“這都是誰干的?”
“是哦,怪我,”他把臉湊上來,賭氣似地,“那我這個怎么算?”
她果斷扭頭,嘴角抽搐,“我今晚湊和湊和就能睡的,你也早點休息吧?!?/p>
他攔住她,“現(xiàn)在就睡?”
“不然呢?”她覺著現(xiàn)在的氣氛真不錯,口氣也輕松了好多。
“不吃晚飯了?”
“人家都不送餐了,再說早就過了飯點。”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你別想指使我去做飯哦,要吃自己做?!?/p>
“稀罕。?” 他白了她一眼,“我現(xiàn)在要出去吃飯,要不要一起?!?/p>
她挺久沒出去吃飯了,雖然他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明顯地透露出善意,但是想著和他一起去又覺得怪怪地,“算了,我過了飯點就沒什么食欲。要不,你給我?guī)Щ貋怼?/p>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jīng)把門關(guān)上了。
“……吧,”她恨得牙癢癢地,“沒禮貌的家伙!”
井言這一去直到凌晨一點多才回來。
她已經(jīng)小睡一陣,聽著外面的窸窸窣窣醒過來后便再無法入睡。睡前啃的半打餅干早就消化個干凈,現(xiàn)在餓得慌。只能去廚房搜搜有沒有什么能吃的,大約還有幾包泡面或是速食通心粉什么的,明天應(yīng)該去超市采買了。
被踹壞的門歪歪地垮著,只掩得了半拉子。她小心翼翼地把門挪開,一眼就看見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桶肯上校的全家桶。紅通通的桶身刺得她眼睛都紅了,香味一陣一陣地飄過來,引得肚子叫得更響。她下意識地抬手抹了抹嘴角,舌頭潤了又潤。
“這家伙還是嘴硬心軟的嘛,不聲不響地帶回來。”她很歡喜地上前揭開蓋子,炸雞的香味更是肆無忌憚地竄出來,“哦耶!都是大胸大腿??!”口水嘩嘩地流,在下手之前不忘往他的房間吼了一嗓子,“謝謝了啊,我開動了?!?/p>
他大概是在洗澡,水聲嘩嘩地也沒個回音。
井言出來的時候季風(fēng)正啃著最后一塊旁肋,她滿嘴流油兼眉開眼笑地招呼他,“過來,過來,還有個雞腿?!?/p>
他擦頭發(fā)的動作頓停住,“你干嘛吃我的雞!”
她嘴里塞滿了雞肉,含糊糊地反問道,“你的雞……雞?”
他甩開毛巾,上前抓起全家桶一看。好家伙,已經(jīng)見底了。再看看一桌子的雞骨頭,還有炸雞碎末,“全是你吃的?”
她死命咽下嘴里的雞肉,“當(dāng)然是我吃的,這里就我一活人啊。”眼瞅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松開滿把抓的旁肋,只留兩根手指優(yōu)雅地拎著往桌上一放,立刻就往自己房間走,“我吃得差不多了。”
“站住。”他眼睛斜了過來,“吃了我的雞還想跑!”
她立刻縮起手腳,“那怎么辦?我吃都吃了……難不成吐出來?”她偷瞄他一眼,“再說了,上面又沒貼條子,我怎么知道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