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吵了?!?/p>
井言徹底地炸毛了,也不管自己在對方手里討不討得到便宜,吼道,“嫌吵就去死一死啊!”
單衍修一把擋開即將甩上的門,銳利的眸子上下一掃,立刻就找到了某凸起的重點。他的臉上浮起了略略的驚詫,緊接著嘴角便微微勾起。在轉(zhuǎn)身離去之際,一句聽起來挺真誠的勸告從門縫里飄了進(jìn)來,“沒經(jīng)驗就要耐心點?!?/p>
山貓的臉?biāo)⒌匕琢恕?/p>
沒經(jīng)驗的男人果然很可悲,連一只白花花的褪殼蝸牛都招架不??!
丟死人了!
她拖著長長的被單奔回房間,羞愧與后悔撲天蓋地的襲來,臊得她一頭栽進(jìn)被子里巴不得永遠(yuǎn)不出來??蓺堄嗟木凭珠_始在身體里翻騰作怪,喉嚨里像是含著一把火,燒得她五臟六腑都在疼。
但是現(xiàn)在不能出去,哪怕渴死也不能出去!她就是抱著這樣的決心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墒堑搅税胍?,她還是被干渴給迫醒了。迷迷糊糊間,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令人心悚的事——她好像被鬼壓床了!
這絕對是個可怕的經(jīng)歷。想想看,你的意識卻是無比清醒的,但卻不能支配自己的身體,因為沉重的四肢和僵硬的脖子壓根就不聽你使喚。她急得滿身大汗,但是任憑她如何努力,依然動不了一個小指頭。
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粗粗淺淺的呼吸聲,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卻是那么沉重,仿佛有塊石頭壓在上面。黑暗中一切都讓人心生畏懼,她只能掙扎著,努力突破這個可怕的夢魘。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睛終于能睜開一隙。雖然室內(nèi)一片黑暗,但還是有幾絲微弱的光線從窗簾縫間漏了進(jìn)來。
她松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房間里有‘東西’!
這種認(rèn)知讓她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一股寒氣從后脊升起一直攀爬到腦后,耳朵便有些嗡嗡作響。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反抗,否則自己絕沒好下場,只得強(qiáng)忍著恐懼裝出熟睡的模樣。
當(dāng)微涼的指尖從她腳背上滑過時,她差點尖叫出聲。極度的恐懼涌上心頭,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對方似乎沒有留意這個危險的細(xì)節(jié),反而握住她的腳掌玩弄了起來。
真是個變態(tài)鬼!
她在心里憤憤地罵著,覺察到他的手指纏在自己腳趾頭上,趾縫間的細(xì)嫩處被刮擦著,腳便不自覺地彈動了一下。腳掌再次被緊握住,修長的手指掃過強(qiáng)韌的跟腱,沿著小腿慢慢沿爬而上。
這不是變態(tài)鬼,而是個純正的色鬼!
她的眼睛勉強(qiáng)睜開一隙,只見那個模糊的黑影一點一點地朝自己靠近。裹在身體上的毯子像端午節(jié)的粽子皮似地被一點一點剝落,原本觸感微涼的手隨著挪動而慢慢升溫,變得溫暖而有力。當(dāng)他的手指間觸及膝窩時,她終于忍不住哼吟一聲,如同被主人撫慰的貓咪。快意卻來得如此迅速,就像延蔓的野火般一燒燎原。
黑影緩緩地伏下,貼著她的身體蹭了上來。大約是覺得實在羞恥,她終于抓了些力氣攏起腿來。黑暗中的人似乎覺察到了她的抗拒,也停了下來。但這只是暫時的,很快他托起她的手,靠近唇邊一根一根地親吻著。溫?zé)岬臍饬饔芍讣饣秸菩?,交錯的命線由干燥到溫滑。她的半個身體都麻痹了,可還存著絲力氣要抽回手。他沒有勉強(qiáng)她,只是越發(fā)溫柔地舔著。像只溫馴的貓咪般賣弄著乖巧,妄圖以此說服她將這樣的溫存延續(x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