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維說：“世界上怎么有你這樣厚臉皮的女孩子？”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一臉寵溺，就像他有時也說，“世界上怎么有你這樣粗線條的女孩子？”但表情明明是歡喜的，似乎漫天星光在他的眼睛里，一閃一閃的，明亮而璀璨。

清越一副無辜的表情湊近他，“我臉皮厚？有多厚?。坑心隳翘斓男雍駟幔?rdquo;

他便不說話了，只是笑，笑得她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他卻開了口，“不要拿自己跟鞋子比，那雙鞋子我已經(jīng)丟了，你不一樣。”她記得那時候自己感動得直接摟住了他，她以為那言下之意是，他永遠不會丟棄自己。她曾經(jīng)以為他真的不會。

很多事情不到發(fā)生的那一刻，你永遠不會相信，甚至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發(fā)生過，你還是不相信，但總有這么一瞬間，你突然就會明白過來，事情并不會因為逃避而不存在。

自欺欺人罷了。

隔天接到楊小溪打來的電話。

“小溪？抱歉，發(fā)生了點意外的事情，我還沒出院。怎么了？你慢點說，怎么回事？”

“等我喘會兒……你沒事就好。那個，對不起啊，這幾天沒顧上找你，實在是因為突然接到一個特有料的線索！不知道哪里鉆出的線人給爆料的特大八卦，哈哈哈，我昨天還在醫(yī)院門口堵了一整天呢。”

“……”清越一愣，隱隱覺出其中的關(guān)系。

“你想都想不到，那個梁辰川啊，嗨，我還讓你幫我問什么徐曼麗，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原來他的秘密情人另有其人，連孩子都有了！你不相信？是真的！醫(yī)院都有內(nèi)部消息流出來了，錯不了！整個圈子里都跟過節(jié)似的興奮呢！你看吧，明天各大報刊娛樂版的頭版頭條，緋聞男女的真愛同時浮出水面……”小溪說著頓了頓，“清越你等會兒啊，我收個郵件，大概有新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