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叫什么話,我不喜歡她很正常,可你干嗎這么損她?。吭俨粷彩悄闱芭押貌缓?。”
“我跟顧太太沒關(guān)系了。”
都叫上顧太太了,撇得真清楚,男人絕情起來比女人狠多了。不過,清越又詭詭地露出另一種笑容,“唉,算了,男人總是不肯承認自己受傷的。愛恨一念間,梁先生,你一定還忘不了她,怨念啊……”
他微嘲,“你自以為很了解男人?”
“什么叫自以為?我曾經(jīng)做過一個都市男人的專題,讀者評價說入木三分。”
“低齡讀者?”
“……梁辰川!你繞那么大圈子無非就是不敢承認,沒關(guān)系,我知道就行。”
他無奈地搖搖頭,重新發(fā)動車子,抓緊方向盤,根本不在意有沒有人在聽,“我做事從不拖泥帶水,感情也一樣。”
拿得起,放得下。
這樣的人即便遭到感情的背叛也能很快痊愈吧,真好。
清越不再說話,額頭抵在車窗上,手已經(jīng)攥在膝間,緊緊咬著嘴唇。
如果她也能夠做得到,這一刻,想到他便不會那么疼吧。腹部的疼痛,心臟的疼痛,仿佛整個人被掏空的落敗,以為不去想就可以忽視,但怎么可能不去想?
她好半天的沉默讓辰川有些意外。他略偏過頭來看,見到她這樣一副可憐無助的模樣,像是一個被搶走了糖果的小孩子。
這么一個自己都需要被人疼愛的女孩,居然差點成為一個孩子的母親。
辰川眉頭緊鎖,心里有個角落變得莫名柔軟,就連一貫的干脆果斷也被這股柔軟纏繞,細細深深地絞在一起,纏綿悱惻得十分陌生。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明天怕是要見報了。”
清越嘆口氣,今天醫(yī)院這一鬧不見報才怪。她打掉了孩子,還有梁辰川陪同,再加上之前徐曼麗爆料她跟顧子維糾纏不清,不知道最后會傳成什么樣子,如果被某些無良小報一八卦,她估計就成一徹頭徹尾的墻頭草了。辰川最無辜,本來就不干他什么事,還要背上未婚有子的罪名……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件事情也是他一手促成的,特別是這次不聽勸阻跑到醫(yī)院去,尤為錯誤。她嘆口氣,“現(xiàn)在怎么辦呢?子維的生活大概也要被攪得一團糟了。”
“哈?”辰川拍了一下方向盤,“我沒聽錯吧,這種時候你還擔(dān)心他?”
清越不理他,說她不爭氣也好,說她不灑脫也罷,畢竟那個人曾經(jīng)占據(jù)了她全部的世界,畢竟她剛剛失去了他的孩子……
“其實也并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