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清越按住仍然疼痛的腹部,臉色慘白。辰川斂眉抿嘴不語,似乎也因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困擾。
“我叫你停車!”她居然去搶他的方向盤。
險些跟前面的車撞到,辰川趕緊一只手撥開她,迅速調(diào)整方向,進了另一條緊急車道停下,“你瘋了嗎!”
“是你瘋了——”清越喘了一口氣,用力打開車門,腹部的劇痛再次傳來,她疼得躬身退了幾步。
“蘇清越!”他也想下車去,但被她狠狠瞪回來的目光怔住,“我是想幫你。”
“不,我不需要別人來可憐我。謝謝,梁先生,我并沒想過要高攀你。”
就算窮途末路,也不需要用婚姻來換取接濟,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侮辱。
清越盡量挺直了身子,而車內(nèi)那個人也沒有再說話,仿佛是在思索什么費解的事情,緊鎖的眉頭,表情卻變得模糊不清,天知道他剛才說了什么!
他居然跟她說結(jié)婚!
她竟然還拒絕了他!
不是他瘋了,就是她瘋了……
辰川重新為她打開車門,“上車,有什么話回頭再說。”
“不用了。”清越的態(tài)度很冷淡,他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這種倔犟的脾性。
“我跟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不想跟你們有所瓜葛,就此告別吧,梁先生。”
她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捂著小腹跌跌撞撞地跑到前一個路口,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到車尾冒煙一溜煙跑了,辰川才完全清醒過來。
如果他沒有聽錯,她拒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