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清越本來是要趕緊去報社報道，一看安排才知道今天輪休，于是去社區(qū)里買了些早點回來，想到少唐剛回國大概吃不慣中式早餐，又特地給他備了西式的。

秦少唐起來嚇了一大跳，“呵！嫂子，你還真是夠賢惠！”

她有點不好意思，“都是買來的。”

少唐挑起一個三明治，“那也相當(dāng)不錯，這么細心，二哥好福氣啊。”

清越朝辰川看一眼，他也正看著她，瞧見那雙有些紅腫的眼睛，真是哭過了。

“二哥！”少唐笑道，“這一點你比大哥幸福多了，我跟嘉嘉住他們家時，大嫂忙得簡直不露面，更別說準(zhǔn)備早點。”

“嗯。”辰川應(yīng)了一聲，突然對清越說，“他說的是我親大哥，叫梁易凡，現(xiàn)在定居紐約。”

少唐愣了愣，這在干嗎，交底？有點匪夷所思。清越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們之間缺少坦誠，但是不一樣的，她的事情無論如何無法向他交代。

清越趕緊拿了個素包子往嘴里塞，眼神里有點莫名涌動的復(fù)雜情緒，忐忑，或是難過。辰川不明白，面前碗筷未動，只是凝神看著她，如果剛開始幫助她是出于同情或互利，那么現(xiàn)在，似乎有些東西正悄然發(fā)生改變。

清越一抬頭對上他冷峻的眸子，陡然噎了一下。少唐沒察覺到那兩個人之間的不自然，伸手給她拍拍背，“嫂子慢點吃，二哥又不會跟你搶。”

清越聽這話簡直噎得更厲害了，辰川無聲遞過一杯清水，她抓過來就喝，咕隆咕隆立馬喝空見底。她有一緊張就喝水的習(xí)慣，這習(xí)慣源于幼時醫(yī)生爸爸的教育，說是充足的水分可確保血液循環(huán)順暢，大腦工作所需的氧才能得到及時供應(yīng)，緩解神經(jīng)緊張。過去那么久，每個字都還記得。

“嫂子，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