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是打車來的,回去卻寧愿沿路吹吹風(fēng),至少能夠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但不知怎的,腳下的步子生虛,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渾身軟綿綿的,臉頰燙得厲害。
探手在額上摸了一把,大概是發(fā)燒,這種時候還是不要逞能的好。去醫(yī)院,不,現(xiàn)在還無法平復(fù),懼怕著那個地方;回家吧,可是,似乎走不動了。
暈暈乎乎地靠在身旁一根電線桿上,掏出手機,該找誰求助?翻出電話簿,往往這樣的時候都會想到楊小溪,可是這一回……清越篤定地找到那個名字——梁辰川。
他說他是她的丈夫,要與她同進同退。
清越絲毫沒有猶豫地按下?lián)芴栨I,電話通了,但很久沒有人接聽,去哪里了?離開的時候他明明在家的吧。再撥了一次,仍舊是一串忙音,就在她即將放棄的時候,電話突然接通了。
聽到那頭的呼吸聲,清越立即喊了一聲:“辰川!”
就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那么渴望與激動的聲音,像是在尋求著一種依靠。
那邊怔了一下,而后笑起來,“嫂子,是我,少唐。”
清越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原來……是你。你二哥呢?”
“在我旁邊呢,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