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也不知暈乎乎地胡思亂想了多久,直到少唐吸引眾人目光的法拉利跑車停到身前,才算是清醒了一點,扶著電線桿要站起來,又趔趄地摔下去。
少唐趕緊下車來扶,一碰到她的手就嚇一跳,“這么燙!”
清越笑笑,順勢就要往車里爬,他一把拉住她,“不能這么回去,得去醫(yī)院。”
“不……不去醫(yī)院。”她推開他,倔犟地搖頭。她知道現在自己的情緒根本無法面對那駭人的白色與血紅的十字。
少唐有點錯愣,畢竟她是長輩,總不能強迫她去,但她現在燒得厲害,“嫂子,你不要為難我,你要是有個什么……”
“出了事我自己負責。”她真是倔犟,固執(zhí)地退后,背靠著電線桿,根本不肯就范。
少唐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實在是燙,好在不是沒有經驗的。
嘉嘉那一回發(fā)燒,整個人跟用火烤過一樣,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著實嚇破了膽,手忙腳亂地守在床邊照顧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那丫頭燒退下來才寬心。
等嘉嘉醒來,他卻嘴硬,死活不承認擔心過她,就連照顧她的功勞也一并推給了保姆。
想到這里,少唐的心也變得柔軟了,仿佛仍舊是嘉嘉在自己面前耍小孩子脾氣。他搖搖頭,伸手還要去扶清越,她往后退了一步。他笑起來,“好了,不去醫(yī)院,送你回家。”
他的語氣很輕柔,想象中對嘉嘉說話一樣。
清越稀里糊涂地點頭,趕緊拉著他的手鉆進車子。少唐坐到駕駛座,細心為她系好安全帶。頭實在暈得厲害,她一上車就想睡。
但偏偏這時候手機響了,清越昏昏沉沉拿起電話,來電顯示是楊小溪。奇怪,今天她該在報社上班才對吧。
“喂,清越啊,想約你吃飯呢!你在哪里?”
“我……唔,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