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麗縮在地上嚶嚶哭泣，顧子維蹲下將她扶起來，她像是崴了腳，痛得齜牙。

清越默默地立著，看著，連痛也變麻木了。

徐曼麗順勢倒進(jìn)顧子維懷里，微微朝木然的她笑了笑。

清越也笑。

看，她多么輕敵，口口聲聲說著你斗不過我，實(shí)際上，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一敗涂地。

徐曼麗傷她的手段太過高明，爸爸，媽媽，小溪，子維……都是她觸碰不得的禁區(qū)，她把這一切一一毀滅在她面前！

臉上的麻木變得僵硬，灼熱的痛更加清晰，同一個地方兩次受創(chuàng)，大概是腫了。

顧子維也沒想到方才情急之下真會動手打她，此刻想要探身去看清越的臉，卻被徐曼麗拖住，他只好騰出一只手，清越冷冷地退后，無聲地躲開。

“對不起，清越，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臉上有痛惜，眉梢抖得厲害，“我只是想讓你清醒。”

他似乎有那么多的無可奈何，連打她都是迫不得已，明明是施暴者，卻似乎比被打的清越還要難過。

但是，她不會再執(zhí)迷不悟了。

她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清越揚(yáng)起紅腫的臉，眼角的淚漬未干，笑容卻寫滿驕傲，“謝謝你子維，謝謝你讓我清醒。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比現(xiàn)在更清醒了。”

“清越，”他聽得出話里的責(zé)怪，“我……”

“哎喲。”頭發(fā)被扯到凌亂不堪的徐曼麗立刻哀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