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新郎新娘來敬酒,本來梁辰是打算好好地灌新郎幾杯的,但還沒輪到她,便被她身邊的徐莉給搶了去,硬是灌了新郎三杯白酒才罷手,一群伴娘伴郎擋都沒擋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新郎的臉色,白了青,青了白……
梁辰抖了抖,離了婚的女人果然可怕,千萬不要得罪!
這一頓大餐,梁辰吃得有些消化不良,因為陳錦年不停地往她碗里囤東西,而她又怕她一停下來,徐莉又會見縫插針地找她聊天,所以她只好低頭猛吃。這不,一不小心,便吃多了。
喜宴結(jié)束后,梁辰坐在陳錦年的車?yán)?,打了個響亮的飽嗝,一副要生了的模樣橫在車廂內(nèi)。
“有那么撐嗎?”
不過,梁辰那模樣,他看著都覺得撐。
“有那么撐!”
梁辰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其實也不光是撐的問題,而是……她穿的是禮服啊,她餓了一天多的時間將自己塞進(jìn)去,現(xiàn)在又將那么多食物塞進(jìn)了胃里……不光是她撐,衣服也撐。
“你把你那件外套披上,先把禮服側(cè)面的拉鏈拉開,這樣會好過一點?!?/p>
外套?
梁辰淚目,她放在陳錦年車上的外套被她手欠地拿去洗了,東西總是到用時才知道它的可愛與珍貴。
“怎么?”
陳錦年邊開車邊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遲遲未有動作的梁辰。
“外套掛在家里的陽臺上?!?/p>
梁辰痛苦地摸了摸撐著的肚子,大有一副要與肚子共存亡的表情。
“唉——”
陳錦年嘆息一聲,將車子靠邊,然后動手將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下,替梁辰披上。
“要我動手替你拉拉鏈嗎?”
陳錦年的語氣充滿戲謔,可憐的梁辰,咬牙切齒地任由不爭氣的臉皮再次爆紅。
梁辰披著陳錦年的外套,將禮服側(cè)面的拉鏈一點一點地拉開,肚子雖然一點一點被解放,但這個拉拉鏈的聲音,在靜謐的車?yán)铮嬲媸翘珪崦亮诵?。她甚至清楚地看到陳錦年握著方向盤的手慢慢在握緊,好吧,她的罪過……
這衣服一解,下車便成了問題。為了防止走光,梁辰只得將陳錦年的外套裹了個嚴(yán)實,大大的西裝外套下面是華麗的禮服,使梁辰整個人看上去……怎么說呢,用阿紅的話講,就是一副與男人做過什么的樣子。所以下車的時候,梁辰左顧右盼好一會兒,確定沒人之后才一路小跑到了電梯門口。
“你怎么回個家跟做賊似的。”
雖然梁辰是一路小跑,但陳錦年只幾個大步便追上了梁辰。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dá),梁辰立馬一個閃身進(jìn)了電梯,進(jìn)了電梯的梁辰這才覺得安全地松了一口氣。
“要是人家看到我這副模樣,還以為我做什么了呢?!?/p>
本來梁辰不說陳錦年倒沒發(fā)現(xiàn),她這一說……
“要不做點什么落實一下?”
他可是非常樂意配合。
梁辰跳開一步,指著陳錦年:“你可別亂來,要不然……要不然我……”
“要不然你要怎樣,來吧,妞,從了大爺吧……”
“噗!”
梁辰愣愣地看著陳錦年然后撲哧一聲,這場面……怎么那么狗血呢。
“我說真的,辰辰,要不我們做點什么吧。”
陳錦年一個欺身,梁辰便被困在他的懷中。
的確,陳錦年說的是真的,他的表情無比認(rèn)真,他眼睛里明亮的光芒告訴著她,他的認(rèn)真與渴望。
氣氛剛剛好,情調(diào)得也剛剛好,一切都是那么剛剛好。可是……
“陳錦年,你是打算要跟我玩一夜情嗎?”
陳舒年說得沒錯,梁辰狠起心來,比誰都要狠。
只一句話,便成功地讓陳錦年放開了圈住了梁辰的胳膊,頹然地放下。她從來都知道什么對他才是致命的,他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朝她邁進(jìn)一小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但她卻總在他自以為又邁進(jìn)一步的時候,忽然后退一大步。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dá)十二樓,梁辰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迅速地沖了出去。這次陳錦年并沒有追上她,直到梁辰拿著鑰匙將門打開,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陳錦年跟上來的腳步聲也沒有響起。
或許這樣也好……
晚上的時候,梁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果然是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