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墨低頭輕撫著小白的毛發(fā),絲絲的寒意從小小的身體內(nèi)散逸出來,濃黑的幽光掠過眼底,閃耀著異樣的光澤。小白感覺到了他的憤怒,也跟著睜大了眼睛,帶著敵意瞪向老板,蓄勢待發(fā)。
哼,敢威脅小墨墨,我咬死你!
云小墨的確很生氣,他年紀雖小,可他不笨,他當(dāng)然聽出來對方是在威脅他。他很生氣,可是他很快想起了娘親的話,越是生氣的時候,越要保持微笑,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任何人和事所擊倒。
縈繞在身體四周的寒意一點點地收斂了回去,一抹甜美的笑容在他唇邊純凈地綻放,他仰起俊俏的小臉,搖頭道:“才不會呢!他是太子爺,才不會對一個小孩子動手,你以為太子爺跟你一樣無恥,連一個五歲大的孩子也欺負嗎?”
老板面露窘色,被一個孩子說無恥,簡直丟光了面子。
南宮鈺眼底掠過一抹精光,好個聰明的孩子,一句話不但讓老板丟了臉,更加使得他不敢擅動。這樣的孩子,倘若長大后,必定是個出眾的人物,就連他都有些忌妒了。
不過,也不能單憑這一點就認定孩子真有能耐,興許只是孩子單純的童言稚語。幸好,他早就為云溪備下了一份重禮,只不知他們母子倆有沒有能耐接下了。
“小弟弟真是聰明!你這個年紀也該上學(xué)堂念書了吧?”他伸手想去觸摸云小墨的頭,卻讓他敏捷地閃身避開了。
南宮鈺的臉上頗有些尷尬之色,一抹陰冷在眼底忽閃而過,他轉(zhuǎn)頭看向了云溪,道:“本太子今日正好請了咱們南熙國最好的書院——南風(fēng)書院的鄭夫子以及他的幾個學(xué)生,一同來參加今晚的宴會,令郎早晚都是要進書院的,不如今日就讓鄭夫子考一考令郎,如果鄭夫子滿意,就讓他直接收令郎進入南風(fēng)書院如何?”
云溪的眸底清光泛過,想不到堂堂一國太子心胸如此狹隘,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想要當(dāng)面給孩子難堪。哼,如此心胸狹隘之人,也配當(dāng)一國的太子?
與兒子對視了一眼,從兒子的眼中,她看到了他滿滿的自信。
“也罷,既然太子殿下如此有心,我豈能拂了太子殿下的好意?那就請鄭夫子出來,考考小墨吧?!?/p>
南宮鈺的臉上閃過一種得逞的興奮:“有請鄭夫子!”
沒多久,從瓊花樓的二樓走下來五個人,走在最前的年近花甲的老人,便是鄭夫子了。跟隨在他身后的還有四名花童一般的孩子,年紀也都在五六歲上下,三個男孩,一個女孩,尤其那女孩長得很是水靈,就連云溪第一眼瞧見了,也情不自禁地驚嘆了聲,對于純潔美好的事物,她最是沒有抗拒能力的。
看這陣仗,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她不禁有些同情兒子了,看來不拿出真本事來,很難過關(guān)。
小墨,祝你好運了!
云溪在打量五人的同時,也細細觀察了二樓的幾個包廂,她的神識橫掃之處,感覺到了其中兩個包廂內(nèi)有幾位客人的存在。原來太子只包下了瓊花樓的一樓,二樓的幾個包廂內(nèi)還有其他客人存在。
當(dāng)她的神識掃過樓梯口右側(cè)的第一個廂房時,她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過來,壓得她喘不過氣。她心底震驚,連忙收起了神識,不敢再隨便試探了。
舉目望向包廂的方向,她的眼睛微微瞇起,沁陽城到底來了什么人物,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