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晃手掌,突然覺得昨天被陸一辰踩的……居然變得有點價值了。她扯了扯嘴角:“這手真?zhèn)耍痖_看也不怕。行了東哥,我知道了,要不你先去門口看看,隨時叫我?!?/p>
“還看什么!”東哥抓著她的胳膊往前走,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妥,改成了攙扶,“我們直接去?!?/p>
記者會上的氣氛不是“有些僵持”了,明月才到門口就聽見Janus斬釘截鐵,甚至語氣有些很沖地說:“她跟那位陸先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不會讓她來見大家的?!?/p>
一位女記者八卦嗅覺明顯:“那請問您和Amy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呢?昨天您是在表白嗎?陸一辰先生在送花的時候叫她明月,我們都知道明月是已故陸太太的名字,請問Amy和陸太太是什么關(guān)系呢?怎么解釋她上陸一辰先生的車呢?您為什么這么堅持不肯讓她出面?”
不知道是誰順手遞了個無線麥克在明月手里。
東哥在她身后推了她一把。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泵髟?lián)荛_人群往前走,卻突然聽到臺上的Janus幾乎和自己同時開口。
他說:“她跟陸先生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是……她是我愛的人?!?/p>
后來明月很不愿意回想那一天的混亂狀況。Janus長得好看,雖然不是成熟的英俊,但作為一個年輕的古典音樂家,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瀟灑了。雖然演奏會的時候他曾隱晦地表達(dá)過對她的感情,但是如果非要打太極,也可以說成是不摻雜任何感情的欣賞。但是此刻他如此直白,頓時轉(zhuǎn)移了記者們的注意點。
而她,因為走的是側(cè)門,門口站著的都是工作人員,距離臺前并不遠(yuǎn)。她被東哥一推,撥開人群之后,幾乎整個人就已經(jīng)暴露在大家面前,再想退,就來不及了。
閃光燈幾乎閃瞎她的眼,讓她有一剎那的怔忡,竟然邁不開腿。而Janus本來微微低著頭,盯著話筒前的開關(guān)按鈕慢慢說話,邊說邊想著怎么應(yīng)付記者,冷不丁他覺得有點不對,緊接著就看見明月呆滯地站在側(cè)門門口,四周沒人,一小片空間里地上都是扯著的電線。她站在原地,一只手上還綁著白色的繃帶,茫然得像是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記著們的注意力都已經(jīng)集中在她身上,另一側(cè)甚至已經(jīng)有人站起來打算沖到她身邊去。而她身后的門口,是東哥剛剛微笑起來又瞬間僵住的臉。
Janus幾乎是下意識地站起來朝她跑過去,邊跑邊脫了自己的小西服外套,一把籠在她頭上,順便把她摟在自己懷里,帶著她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他不想讓她這樣暴露在人前,更不希望她的出現(xiàn)是為了解救他的窘境。
他要她光鮮亮麗,要她在舞臺的中央接受萬人喝彩。
要她笑容清朗,春風(fēng)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