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良心未泯 9

婦產科醫(yī)生 作者:史紀


“她是個爽快人,你和她很像,是不是地域性格?”

“恐怕不是,我們那里也有黏黏糊糊的人。”

“你可能在重復她的做法,她也是疾惡如仇?,F在她怎樣?安定下來了沒有?”

“好像還不錯,在那個門診部做一年多了。”

“這就好。”他今天思維跳蚤似的,說話跳躍性很大,又忽然問道,“傍晚你去哪里了?衛(wèi)生局又來調查組了,有一位叫令中符,提出要見你。”

令中符?我不認識呀!

驀然前額一亮,我記起來了,呂萌的大出血事件,衛(wèi)生局派來調查組,把皮包遺忘在洗手間的那一位,說那里頭的病歷是朋友的,托他買藥;令朋朋,對,病歷上姓名叫令朋朋!他找我干什么呢?我心里不覺一緊,問道:

“是不是呂萌事件還沒完?”

“那倒不一定是,聽尤主任說,祈老板對那一起大出血案件的處理結果作了跟蹤,呂萌已經回四川結婚了,那男人又找了一個女工,又懷上了。”他停下筷子,又摸出煙盒,苦笑一聲,又藏回去了,而后說道,“這回他們來是為兩件人民來信,有人檢舉單夢娜。”

“什么事?收紅包還是索賄?”

“民營醫(yī)院的醫(yī)生收紅包是光榮的事情,說明病患者感謝你信任你對你有感情。”他搖了一下頭繼續(xù)說道,“兩封信控告的是同一類事情,鉗刮不凈,造成流血不止。病人到其他醫(yī)院一檢查,全明白了,忍得住的自認倒霉也就過去了,忍不住的就寫信控告。一個叫孫曼,一個叫馮冰凌。”

我的印象很深刻。孫曼是單夢娜的第一個人流產婦,那天我從老家返回門診部,一進門就看她刮下來的孕囊絨毛只有一點點,我就懷疑不是三個月身孕的全部胚胎。我好心提醒單夢娜,再檢查檢查,可能她沒有做。我后來曉得,她誤以為我故意給她下馬威,自此對我有啖股剖腹之恨。而產婦馮冰凌是來做無痛人流的,由于單夢娜不懂后置子宮是怎么一回事,鉗刮了半天,起全身麻醉作用的丙泊酚麻醉時間過去了,結果是三個護士壓著劇痛的馮冰凌的手腳補針,才讓單夢娜把鉗制手術做完,這怎么能保證做干凈呢?這些都是南郭醫(yī)生單夢娜惹的禍,干我李萍萍何事呢?難道還要像當初我替安文靜背黑鍋那樣,再替她單夢娜負責任或者開脫罪責?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今天的李萍萍已經不是以前的李萍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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