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yīng)你什么了?”昏昏沉沉中……
“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喜歡他了?!?/p>
“……”說啥?
“就是那個姓顧的,你下午給我保證過的?!?/p>
“……”下午?下午發(fā)生了什么事?持續(xù)昏昏沉沉中……
“九年,真的很丟臉!”
“……”又開始了……他不是很酷的嗎?什么時候這么啰唆了?犯困中……
“我不想有你這么丟臉的親人!”
“……”我去,丟臉?等等,親人?這小子果然嘴硬,七年來孤身一人在外流浪,他定寂寞了吧?那會兒要不是我醉得厲害,我非得說些矯情話不可:祁沉,孤獨太冷,我是不介意將肩膀借給你依靠懷抱借給你取暖的。
“喂!喂!你別睡,該感冒了!”
不管了,吵得頭痛,睡吧!
我確實睡著了,睡得昏天暗地,睡得不省人事,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我醒來看清狀況時,我想我此生只能在地獄和天堂的夾縫中掙扎生存了……
在我要尖叫出聲之前,嘴巴被人用手捂?。辉谖乙硐麓矔r,身體被人壓住;在我奮起反抗無果后漸漸冷靜石化時,面前顯然已被我驚醒一臉沒睡飽的暴躁小獅子終于睜開了惺忪睡眼,嬌氣地嘟起嘴巴微微斜向一邊,不耐煩地警告了我一句:“不許叫!”
在兩人的僵持中,我妥協(xié)地點了點頭,我甚至不敢將目光下移,看到他露在被子外的香肩,我已經(jīng)要飆淚噴鼻血了,再往下看他或者看我自己的狀況我都覺得現(xiàn)實會殘酷得讓我剖腹都不足以謝罪!
得到我的保證后他才松開捂住我嘴巴的手,翻下我的身子,卷了一圈被子翻了個身直接后腦勺對著我,連屁也懶得再放一個。
這是什么狀況?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狀況?
在沉默了幾秒后我趕忙翻身下床,低頭,還好還好,還算有布條遮羞!可是……為何真空?。績?nèi)衣不見了……嗷,殺了我吧!這T恤是誰的?嗷,是我買給祁沉的!我的牛仔褲呢?
“祁沉!”我再也忍不住了,撲上床作勢就要將那可惡的還有心情睡覺的家伙拉起來,可手還沒碰到呢,迎面就飛來一個枕頭。我去,這孩子真是無法無天了!此刻早已怒火沖天的我更是下定決心堅持不懈地要將賴床砸枕頭的正太拉起,可是人家似乎比我更憤怒,已經(jīng)不耐煩地爬梳著一頭亂發(fā)坐起,被子滑落,極氣的樣子,用清晨特有的低沉嗓音吼道:“吵!”
“你……你……”我憤怒得說不出話來。
“睡覺!”這家伙這壞家伙這壞上天的家伙竟完全不管我的感受還真就拉了被子繼續(xù)倒頭大睡起來。
“我……我……”人家這會兒裸睡著呢,我也不好直接掀被;人家的火氣貌似比我還大,我也不敢再大嚷大叫,支吾了半天氣勢也被耗光了。
唉,輕嘆口氣,抱膝坐下,我好像真的拿他沒辦法。
靜坐了片刻,大腦開始運轉(zhuǎn),依稀記得昨日發(fā)生的一幕幕,但畫面只停留在KTV,隱隱約約記得還上山了再然后……就一片模糊了。我怎么會睡在祁沉的出租屋里?怎么會真空地和他同睡一張床?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起身下床找衣服,嗷,最終在浴室的洗臉盆里發(fā)現(xiàn)了內(nèi)衣,很好,是泡在水里的。牛仔褲?很好,它光榮地躺在地上半截干半截濕,濕的部分是褲頭以下至膝蓋,該死的上半截……我依次在沙發(fā)上桌腳找到了我的衣服和外套……不是濕的就是泛著酸臭沾滿污物……絕望!
我完蛋了,抱頭蹲下,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