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她說，“我沒見過他?！?/p>

“我應(yīng)該認識他們，”大衛(wèi)說，“你要是去的話那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我去年就想能讓他們買一個計劃。簡直像跟他們說了一輩子。第二次見他們之后我感覺他們有點躲閃的意思，所以后來我就懷疑是不是放棄為妙。不過那時我很固執(zhí)，還是想拿到他們的單。結(jié)果那個月我的業(yè)績糟糕透了。他們想找一個高回報的計劃。我見了他們?nèi)危瑠W爾拉，最后他們還是什么都沒買?！?/p>

奧爾拉做了個鬼臉。她可不想聽這個。“可能他們這次已經(jīng)準備好了呢。”她說。

“我了解這類人，”大衛(wèi)非常堅定地說，“他們不會和你做生意的。他們喜歡讓人到他們家里，把所有的細節(jié)都掰開揉碎地講給他們聽。這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個大人物。可是他們不會有什么行動的?！?/p>

“我會利用自己女性的魅力，”奧爾拉說，“這次他們說不定會下決心購買?！?/p>

“不可能，”大衛(wèi)說，“如果我做不到的話，你也做不到?！?/p>

“胡說八道！”她憤憤不平地喊道。

“好吧，”他說，“我打賭他們不可能點頭，就賭你這單生意能賺到的提成。”

奧爾拉笑了?！按笮l(wèi)，這簡直太奇怪了?！?/p>

“如果你堅持要去他們家的話——”他補充說，“但如果你選擇待在家里，乖乖地吃點東西，看看光盤的話，我就把我下一單生意一半的提成雙手奉上?！?/p>

她又笑了。“今天晚上賺到的提成？”她問，“整個一家公司的退休金計劃？”

“怎么可能？”大衛(wèi)問，“我下一單生意是我昨晚見的那個家伙。但那也不錯了，奧爾拉，你可以用那些錢買一套新西裝?！?/p>

“謝謝，不過不用了。”

“你不需要證明什么，你知道的?！彼谶^隧道，聲音變得不那么清晰了。

“證明什么？”

“向我證明，”大衛(wèi)說，“你是一個非常出色的銷售人員，奧爾拉。你做得已經(jīng)是超乎尋常地好了。不過你不用和我競爭，你知道的?！?/p>

“我根本就沒有和你競爭，”奧爾拉又變得憤憤不平了，“我只是想做好我的銷售。我想賣掉更多的計劃?！?/p>

“我知道。我也希望你能做得更好。但我的工作已經(jīng)能讓我們生活得很好了，所以你不用為了一張單子這樣滿城跑。我真的認為你和本頓他們談根本就是浪費時間。我已經(jīng)向那個女人施盡渾身解數(shù)了，可是好像還是在跟一座山對話一樣！無論如何，我會帶吃的東西回家，以防萬一?！?/p>

“我打賭我可以拿到這張單，”奧爾拉說，“你到時候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遲點見吧，”大衛(wèi)說，“聽我的建議，好好在家待著。那樣你的晚上會更美好的?！?/p>

“也許吧，”奧爾拉說，“拜拜。”

她放下電話。此刻她知道自己必須要拿下本頓夫婦。這真的不是要向大衛(wèi)證明些什么，可是誰說他一個人就可以養(yǎng)活他們兩個了呢？好吧，這幾個星期她的業(yè)務(wù)或許確實不怎么理想，可總有一天她會和他一樣出色的。

無論如何，本頓一家沒有答應(yīng)大衛(wèi)買任何計劃并不意味著他們也不會答應(yīng)她。也許大衛(wèi)沒有成功的原因正是因為薩拉不喜歡他這個人?？赡芩矚g和女人談生意。奧爾拉希望如此。這關(guān)乎她的驕傲。她要告訴他，她和他那個待在家里等著他供養(yǎng)的妻子不一樣。“前妻。”她自言自語著。婕瑪·加維是他的前妻！

她站起身來，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然后走到露臺上。坦率地說，她確實不想晚上大老遠跑到巴爾布里根去，不過既然大衛(wèi)也不在，她留在家里又能做什么呢？他們兩個人在同一個晚上去談生意不是更好嗎？

大衛(wèi)自從蜜月回來之后就一直非常忙碌。她已經(jīng)厭煩了一個人守在房子里了。他告訴她，他需要把蜜月離開時落下的工作彌補上。她的回答是：蜜月可沒有什么要彌補的。他當(dāng)時一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