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香一邊說,一邊很不情愿地褪去了長褲。
“你磨蹭什么呀。蘋香,你在春姨跟前都不敢脫,那我又怎么指望你在別的男人面前脫呢?春姨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咱們蘋香是不是長成大姑娘了。乖,都脫了??禳c,別著涼了。”
蘋香褪去了上身大紅色的小圍兜,頃刻間一對豐滿渾圓的乳房從圍兜里滾了出來,粉色的乳暈中鑲嵌著一顆粉色的小珍珠。“底褲也脫了?!碧O香顫顫巍巍,不知是冷還是害怕的緣故,哆嗦著將身上最后一件東西除去?!白呓c?!?/p>
春姨眼里緊盯著蘋香那顫顫微微的豐滿乳房。等蘋香走到床邊,春姨突然用手揉捏著蘋香的那對乳房。蘋香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正欲掙脫,春姨又開始在她的小珍珠上輕柔地捏玩。臉頰頓時飛起兩片紅暈。
“趕緊穿上衣服吧,免得著涼。蘋香,從今往后,你就是大姑娘了,也要為榮升堂盡份心了。春姨打算請個先生教你彈琵琶,你看如何???”
“蘋香從小就喜歡琵琶,只可惜家境貧寒,沒有機會學。若是春姨有意栽培蘋香的話,我一定努力去學,絕不辜負春姨的厚望?!?/p>
“好。蘋香,春姨有心讓你成為我們榮升堂的首位清倌人(當時青樓里,把還未開過元寶的姑娘叫清倌人),你看如何?”
“春姨有意抬舉蘋香,蘋香也不會讓春姨失望的?!碧O香很快地拿紙擦去了大腿處的血跡,然后穿上了褲子。
望著蘋香離去的背影,春姨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心想:這丫頭,有著得天獨厚的生理優(yōu)勢,渾圓的乳房是制服男人的利器,最主要是那姑娘的生理反應快得出奇,還未點撥,就已是香汗淋漓了。那元寶,一定要等到蘋香有了才藝,那時候,再推出這張招牌,榮升堂里猶抱琵琶的最美清倌人。到時,還怕沒有狂蜂浪蝶追隨?
春姨為自己的計劃得意著,又想到了街上賣唱的雪婉清。一時間,春姨躊躇滿志,意氣奮發(fā),仿佛看到了一堆堆的鈔票像下雪似地飄了下來。榮升堂里高堂滿座,那夢春樓的秋姨,一臉的窩囊相,站在那兒,吹胡子瞪眼地看著自己。
那邊廂,趙老板坐在文艷的對面,淫色色地看著文艷一起一
伏的胸脯。文艷望著這位五十出頭,臉上長著一顆大黑痣的老男人,心生厭惡之感。對趙老板的問話,她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
“文艷姑娘的小手好漂亮啊,呵呵。姑娘還不知老朽的名字吧,我叫趙守財,以后就叫我守財吧。”趙老板撫摸著文艷的玉手,又是摸,又是親的。文艷厭惡地將手縮了回去。
“趙老板,請用茶。”文艷企圖讓他多喝茶、聊天來打發(fā)時間。
民國時期的二等妓院,多數(shù)起了個美名——茶館。這榮升堂,其實也就是榮升堂茶樓的意思,表面上給人的感覺是喝茶、聊天的茶樓;實際上,??亢炔枘屈c茶錢,怎么可能支付茶樓的日常開銷呢。所以,一般的姑娘,老鴇要姑娘陪喝茶、賣茶鋪的同時,也要兼顧賣身,那才是真正賺錢的門道。
趙老板將十元錢壓在茶碗底下,然后說:“文艷姑娘,今天守財就在這里不走了。有姑娘的體香相伴,定是一個銷魂夜。呵呵,有道是良宵一刻值千金啊。文艷姑娘,咱們早點歇息吧……”
趙老板說完,從錢包里又摸出了一百元,再次壓在了茶碗底下,然后淫笑著。
文艷望著那老厭物滿臉皺紋,滿嘴黃牙,與袁二公子的形象相差十萬八千里,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正想打發(fā)走那老厭物,她突然想起了今天春姨的一番話。是啊,自己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春姨趕出家門;再說了,自己也不再是少女了,與其守著這不著邊際的夢想,還不如實際點。這樣想著,文艷感覺心里舒服點了,于是說:“趙老板,文艷能夠陪伴趙老板一晚,也屬文艷的榮幸啊。文艷先去打點熱水,伺候趙老板洗洗臉,再換身舒服的衣服,早些睡覺吧?!?/p>
“好,好啊… …”趙老板聽文艷答應讓自己留下了,激動地
兩只手不停地來回搓著,好像一下子見到美味大餐,不知先吃哪一部分才好。
文艷雖然厭惡趙老板,但還是竭力讓自己放棄這樣的想法,她想著春姨說的話:干這一行,關(guān)了燈,還不都是一樣。茶碗底下的錢,才是我們衡量客人的唯一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