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個時間離開家的,但他究竟會不會去北京,不太好說。”安玉真說,“其實,許多時候他就是待在本市,并沒有走遠(yuǎn),只是不回家罷了。”
雷亞峰猶豫起來,扭頭看一看富莉,富莉接過來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董硯生還有別的住處?”
安玉真輕輕地回答:“我不知道。”
富莉說:“我們不想探聽別人的隱私,目前看來,董硯生可能遭遇不測,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我們,把你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我們。”
“我明白,我不會隱瞞什么。”安玉真神情淡漠,并沒有繼續(xù)講下去的意思。
雷亞峰問:“董硯生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有沒有在本市的?”
“兩位老人幾年前去世了,董硯生是獨子。”
“我們在汽車?yán)锇l(fā)現(xiàn)一些血跡,需要比對DNA,你給我們找一些董硯生穿過的衣服吧?;蛘邉e的什么,只要帶有他的皮屑或者毛發(fā)。”
安玉真說:“放在家里的,都是他的舊衣服,常穿的衣服都不在這里,不知道有沒有用。”
“找?guī)准?,也許能派上用場。”
安玉真離開書房,帶著他們走進(jìn)旁邊的臥室。臥室空間不大,只有一張雙人床和簡單的衣櫥、床柜。安玉真打開衣櫥翻找衣服,雷亞峰在后面迅速蹲下身子,四處察看。顯然,安玉真算不上一個理家的能手,地板很久沒有擦洗過,上面找不到一點異常的跡象。雷亞峰起身,走到窗邊。向南開的一扇窗子,外面加裝了防盜網(wǎng),木質(zhì)的窗扇樣式老舊,表面涂著厚厚的油漆,許多地方開裂剝落,內(nèi)里的木頭已經(jīng)朽爛了。雷亞峰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從臥室里退出來,又到廚房、衛(wèi)生間看過。越舊的東西,越難以做手腳,這里一切正常。雷亞峰不想回到那個狹小的臥室,站在門廳那里等著富莉出來。
富莉挑選了董硯生的一件毛衣和兩條舊襯褲,裝進(jìn)一只袋子里,又讓安玉真找出兩張董硯生最近的照片,要了她的電話,然后在本子上寫下自己和雷亞峰的電話,撕下來交給她,“如果董硯生回來,或者有別的消息,請打電話找我們,我們好告訴他到哪里取車。”
安玉真默默接過紙條,送他們出門。兩個人剛從雜亂的樓道里走出來,富莉便輕吐一口氣,“好壓抑!你聽出來沒有,他們兩口子多別扭啊!男人要出門辦事,對自己的妻子竟然一聲招呼都不打,妻子也是一樣,對丈夫的行蹤和下落好像一點都不關(guān)心,這算什么夫妻?那樣的日子怎么過???”